“參見皇上。”常有喜淡淡的對皇上福身,這一禮行的很是敷衍,不過現在的常有喜顯然有這樣的底氣。
原本這個表面功夫她還是做著的,只是剛才貴妃讓常有喜的心情有些不佳,沒有誰還會在被罵了賤人以後心情還要好的。
不巧的是這個貴妃是皇帝的女人,常有喜遷怒於皇帝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你將皇後處置了?”
對於常有喜的無禮皇上也不生氣,淡淡的笑著問道。
“皇上果然什麼都知道。”
就算是猜常有喜也能夠猜到,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手中掌握的東西定然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常有喜的戒備皇上也不以為意,“你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朕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難啊,她做了什麼?”
“皇後娘娘給您下了上癮的藥,瀾巫族獨有,今夜有人將這玩意兒送到我房裡去了。”
這個“送”定然不是普通的送,皇上心裡也清楚。
指著常有喜,皇上笑得好像有些暢快,“你竟然也有栽了的時候。”
似乎是並沒有將皇後給他下藥放在心上。
可是不巧的是,常有喜不想就這樣放過皇後,從皇後那裡出來的時候常有喜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她跟皇後,乃至宮裡很多人,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
常有喜自認還沒有活夠還不想死,那死的,就只有他們了。
“請皇上廢後。”
現在的皇上都已經被常有喜給架空了,甚至於那些政務都已經轉移到常有喜那裡去了,青衛暗軍裡面什麼樣的人都有,自然也有會模仿筆跡的人。
模仿皇上的筆記批閱奏摺並非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聞言他頓了頓,“她是個很好的女人,溫柔似水,若非是王家女,朕想與她白頭的。”
對於似乎是在真情流露的皇上,常有喜半點都不為所動,“可是皇後娘娘對皇上下藥,還請皇上廢後。”
至於皇上說的什麼真心,常有喜只是想笑,曾經皇上也不是說他對鳳之移的母親真心麼?還讓鳳之移的母親放著好好的皇後不當,來這裡給他當妾,還說什麼真心。
在常有喜看來,這世上最廉價的東西,莫過於皇室所謂的真心了。
“朕不計較也不行嗎?”皇上似乎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常有喜的眼神之中有些憤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採兒,準備筆墨,還請皇上下旨。”請哼了一聲,他將權利交到她的手上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的。
現在知道生氣了,不覺得太晚了些麼?
常有喜嘴角露出一抹諷刺,採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手中拿著一份空白的聖旨。
若不是廢後的聖旨必須是皇上親手所書,就像是休書只能夫君親手寫的話,常有喜完全可以讓蘇琪來寫,再蓋上國璽,反正聖旨在之前除了一些必要的之外,蘇琪寫的也不少了。
這已經算是預設大內總管的分內之事了。
在常有喜的堅持之下,最後皇上還是妥協了,似是疲憊的在常有喜眼皮子底下寫完了聖旨,然後蓋上國璽。
上前將廢後的聖旨拿過來讓採兒卷好,常有喜對皇上福身,“多謝皇上,最近聖體抱恙,還請皇上多加休息,如有何要事,皇上可轉告蘇總管,臣定當為皇上辦妥,告辭。”
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後,皇上複雜的眼神。
採兒似有所感,回望過去,似是諷刺的發出一聲輕嗤,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揉了揉眉心,常有喜沒有去圍觀廢後的念頭,“讓蘇琪去吧,有什麼狀況派人來告訴我就是了。”揮了揮手,常有喜讓採兒先下去。
這幾天她也是累的,倒不是說身體上有多累,只是心裡疲憊罷了。
“是,主子。”
常有喜蒼白的臉色採兒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若不是因為心裡已經將常有喜的意志放在了第一位的話,採兒怕是早就將常有喜綁去休息了。
而現在常有喜自己想要去休息,也算是好事。
已經控制了皇宮以後,常有喜現在根本就不用隱藏什麼了,所以理所當然的,採兒也轉到了明面上。
秋水早就見過採兒,現在她突然出現有一種見到了老朋友的開心,而秋心見到常有喜身邊的陌生丫頭,心裡生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