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看著她,自己就攙著羅兒,方才她看羅兒時必然看到了自己,卻直接當空氣略過了,直到自己出聲,才不得不詢問,估計是把自己當成了婢女。
可看自己的穿著打扮,哪一點像婢女?
估計是與羅兒關系不好,便對自己這個羅兒的朋友也不聞不問。
妾室一動不動,羅兒提醒:“都說了是帝姬,你倒是行禮啊!”
妾室慌慌張張的準備下跪,帶了哭腔:“帝姬恕罪……”
楚歌不忍直視:“請……請起。”
這外人看了肯定以為自己怎麼了她。
周氏扶起妾室,語帶責備:“羅兒!”
羅兒換了副笑:“在呢,夫君去用膳吧。”
言罷帶著楚歌進了屋。
宰相的女兒,再怎麼樣也有一番氣質與涵養。
楚歌給羅兒倒了杯水,“莫氣莫氣。”
羅兒真沒氣,端了個笑:“我幹嘛要為她生氣,不值得。”
“本以為和她相安無事便好,誰知她總明的暗的挑釁我,我不與她計較便是,她卻偏偏做出一副我欺負她的樣子,真好笑。”
楚歌道:“不說她了,我們談別的,談談江南風光。”
……
出了羅兒府邸,楚歌轉身走向將軍府。
雲卿居然挽了袖子在書房做木工。看見楚歌來了,臉上都是笑意。
楚歌看了半響,看不出個所以然,便在書櫃裡翻騰,不知翻出了什麼,坐在一旁看得入神。
雲卿道:“帝姬,看什麼呢?”
楚歌揚了揚書:“一個話本子,寫女子間的勾心鬥角。”
“看這些幹什麼?”
“我得學學這些女子是怎麼教訓那些兩面三刀的人。”
雲卿聽出了不對,放下手裡的活,坐到楚歌身旁:“誰惹帝姬生氣了?”
楚歌將頭靠在他肩上:“羅兒夫君的妾室。”
雲卿想了一下,搖頭:“何苦,一人足以,那周氏偏這樣,負了兩個女子。不光是他,許多人都是如此。”
楚歌道:“那雲卿呢?”
雲卿微笑:“一心一世,唯有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兩兩對比……
☆、牡丹
永安的牡丹近日開的繁盛,為這皇都綴了一層穠麗。
世人詠牡丹,無不是“絕代只西子,眾芳唯牡丹”之類的竭盡稱贊。
牡丹開的繁茂,象徵著世間的繁華,而今年永安的牡丹開的尤甚,壯觀之景勝過前朝各代。文武百官皆道,這是天降祥瑞。
楚惟雍一時興起,準備在宮中辦一場牡丹宴,恰逢前幾日一場小雨,牡丹花苞嬌豔欲滴,燥熱降了下去,空氣處處清新。
宮中的禦廚忙了許多天準備食材,宮人們也在採購筆墨紙硯,花匠將培育的其它花種也搬出來點綴,給牡丹當陪襯。
還是要嘆一句,唯有牡丹真國色,擔得起傾國傾城的名號。
宮外舉辦了許多花魁大賽,亦有許多文人吟詠唱和,都為了與這滿城的牡丹相附和。
教坊舞巷裡,一時多了好些曲子詞,甚至傳到了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