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兒酥胸半露,手中簪子應聲掉落,小玲小跑至她身旁,恨恨的瞪著陸靖元。原來她今晨醒來,陽寶便已與她訴說了昨夜之事,心中便已明白了大半。
本來她是極盼望陸靖元能夠做自家姑爺的,可當見到蘇楊兒胸前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後,在她心目中陸靖元可憐痴情郎的形象轉瞬化為泡影,成了不折不扣的淫賊惡少。
便道:“陸衙內,婢子要侍候我家小娘子沐浴了,請您出去罷。”
見這主僕二人同仇敵愾,陸靖元心中老大沒趣,暗道:“真沒想到,楊兒竟還有如此貞烈的一面,看來我還是太操之過急了,可事已至此,她遲早是我的人。”
便道:“你好好侍候你家娘子,楊兒,我這便去給你尋些工匠來陪你玩。”
見他走了,小玲攙扶著蘇楊兒坐了下來,蘇楊兒眼神依舊溼漉漉的,可昨夜她便將眼淚流乾了,此刻再無眼淚可流。
哽咽道:“王伯呢,他為甚麼要把咱家鑰匙給陸靖元,他人去哪兒了?”
小玲搖頭道:“我聽陽寶哥說王伯去了蘇翁那裡,要過些日子才會回來。”
“蘇翁?”蘇楊兒聞言瓊鼻一聳,心想:“是了,老王見到那梅姑後,就古古怪怪的,我離家出走險些把他害死,他也學我離家出走起來了。”
她正這樣想著,小玲將水盆端了回來,潤溼了茹帕,小心的為她擦拭著身子。
小玲心疼道:“小娘子,您疼不疼呀?”
蘇楊兒小嘴一撇,沒好氣道:“換你給一隻狗啃上一宿,你疼不疼?”
她這話卻把小玲逗笑了,道:“小娘子,您是在說陸衙內麼?”
蘇楊兒嘟囔道:“說他是狗,都是抬舉他了,他連畜生禽獸都不如,他……”說著她又想起了昨夜之事,陸靖元那噁心的“吧嗒”吸吮聲又迴響在耳畔。她不由自主環著酥胸,做出了一個極女性化的動作,好似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般。
小玲見到她這份神情,羞紅了臉道:“小娘子,我看您和陸衙內……”
她話未過半,蘇楊兒打斷道:“他是他,我是我,你還敢提那個畜生。”
這時小玲剛好擦到她被陸靖元肆虐玩弄了一夜的胸脯,蘇楊兒忍不住“唔”的一聲,小玲雖也是處子,可當見到蘇楊兒羞肉上佈滿了清淤咬痕後,登時明白了一切,眼圈兒又紅了起來,本來對陸靖元剛剛恢復的一點兒好感,也煙消雲散。
蘇楊兒臻首微垂,為今她算是徹底看清了陸靖元的面目,此人對她痴情絕不似偽裝。
否則也不可能苦苦痴纏至如今,在太湖水寨中,他甘冒性命之危一次次挺身救他,原本已令蘇楊兒頗為感動,甚至誕生了,與其被水寇強暴,不如委身於他的念頭來。
可是這一次他如強暴般的行徑,又傷透了蘇楊兒的心,他和那些水寇沒有甚麼區別。
她正這樣想著,小玲已將她身子擦了兩遍,女子經期不可桶浴,是以只能這樣簡單清潔,小玲小心翼翼的解下她的肚兜,褪下她的開襠褲,又將經帶摘下扔入了盆中。而後二女換回了女裝,又用了些陽寶匆匆做好的粥食,蘇楊兒才稍稍恢復了些許精神。
她已有整整兩日滴水未進,原本也吃的極其香甜。
可她正吃著,一旁小玲湯勺入嘴的“吧嗒”聲,又令她想起了昨夜情形來。當即再也吃不下去,愁眉不展道:“小玲,你再給我取條經帶來。”蘇楊兒只以為她經期還未過去,小玲卻道:“小娘子,您月事昨天便過了。”
小玲知道蘇楊兒平時是最討厭纏這東西的,是以掐著日子為她數著,在水寨中被困兩日,竟也沒耽誤她算日子。蘇楊兒聽了初時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經期過去了是好事,這次經期她只在初潮時疼了一兩日,辛好在水寨中沒有發作。
可細細一想,她心下大驚:“我月事過去了,糟了……”
她知道陸靖元昨夜沒有取她處子,只是因為嫌她髒,如讓他得知自己月事已經過去了,說不得,他今夜便又要獸性大發,屆時蘇家上下恐無一人能攔得住他。
這種行徑無異於強暴,王法難容,可經太湖一難後,蘇楊兒對這古代的王法再也不抱任何期望,其執行力之底下,也只能管一管老實巴交的屁民、賤民了。
想到這裡,她慌忙說道:“小玲,你再去給我取一條來,快。”
小玲不解其意,忙依言取來新棉,蘇楊兒躲到床上,褪褲纏好,才暗舒一口氣。
小玲疑惑道:“小娘子,您月事已經過了,為甚麼還要纏它?”
蘇楊兒心知此事萬不能透露於任何一人知,就連小玲也難免會說漏嘴,雖說家中只有她們兩個女眷,一般男人決計不敢問她們這種事情,可誰知陸靖元那奸詐之徒會有甚麼出格心思。
是以只說道:“我感覺還沒好,待會兒你讓陽寶照例給我煮些紅糖水來。”
像他這個年紀的女子,經期時長本來穩定,可也難保偶爾會短會長。
小玲不疑有他,道:“好罷,那小娘子,我今夜一定好好伴在您身邊,誰也不敢欺侮您……陸……那狗賊也不行!”她本想說陸衙內,可轉念一想,又惱恨他將蘇楊兒弄得遍體鱗傷,早已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乾脆學蘇楊兒喊他狗賊、禽獸。
聽到這話,蘇楊兒不禁微微一笑,心想:“小玲總算又站回了我這一邊。”
可隨即又無助想道:“可是她留在我身邊又有甚麼用呢,說不定陸靖元那畜生,獸性大發起來把小玲也淫辱了,那我可當真對不起陽寶。”
她正這樣想著,忽聞院門外傳來一陣吵嚷聲,跟著好似有很多人走進了院中。
便聞有一小廝殷勤稱呼道:“喲,老爺,您回來啦?”
屋內二女聞音一怔,卻不知蘇家自蘇父死後,何時又多了一名“老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