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讓你受苦了,我若能早來幾天,或許就……”蘇輝說著埋怨自己的話,不禁眼泛赤紅。
“或許就怎樣,你若能早來幾天,許也改變不了什麼。我現在這樣挺好的,快,別哭了,我這沾著手,沒法幫你擦眼淚,你說你這麼大個男人,動不動還哭鼻子,掉眼淚,沒出息!”涼顏秋來古代這麼些日子來,別的沒學會,哄孩子的本事漸長,現在她拿出來勸蘇輝的這些話,全是她平日用來哄家裡的一雙兒女的。
涼顏秋不想看見蘇輝難過,受到苦主蘇芳的印象,涼顏秋看見蘇輝紅了眼眶,她也會難過的想要落淚,尤其是蘇輝還沒等哭呢,她的淚水倒是噼裡啪啦地止不住地掉歡了。心裡更是痠疼的難受。
涼顏秋知道蘇芳一定是打心裡疼愛自己這個親弟弟的,不然她也不會光是老遠見了蘇輝背影,就已是淚流滿面了。或許蘇輝早來些時日,蘇芳就不會死,自己也不會穿越來這裡,替蘇芳養孩子。
但一切只是或許,事情既已發生,就沒得改變,現在她涼顏秋就是蘇芳,蘇芳不肯看蘇輝難受,她也便不能讓蘇輝哭。
“姐你一點都沒變,還總愛戳我軟肋。”原來蘇輝小時就是個頑皮鬼,平日沒少挨爹孃責罵,更沒少挨爹打,小時蘇輝一旦被爹打疼了,就找大姐哭鼻子,抹眼淚,倒苦水,小時就被蘇芳常掛嘴邊愛哭鬼,嬌氣包。
不過蘇芳還是很寵蘇輝的。有時蘇輝頑劣,不小心打翻家裡的古董,茶碗,弄髒爹爹珍愛的字畫類,蘇芳就幫弟弟說謊一起瞞著。待到弟弟真做錯事了,不想告爹孃說的時候,蘇芳就把弟弟做過的每樣錯事拎出來,一樣樣地數給弟弟聽,直到把弟弟數哭去向爹孃求寬恕為止。
蘇芳對蘇輝的姐弟情深,並非尋常姐弟所能比擬的,所以蘇輝才肯冒著被爹爹家法用皮鞭子抽得後背皮開肉綻的依舊死也不肯道出姐姐去哪的事實。
“行了,快,去屋裡坐,洗手等吃飯。”
“好嘞。”蘇輝知道自己是蘇家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慣了,自不可能給姐姐幫忙打下手什麼的,現在不在姐姐身邊跟姐姐羅裡吧嗦地講一大堆話,不拖姐姐做飯的後腿就好。
蘇輝聽話的先去馬車裡將買來的東西搬進屋,再照姐姐說的洗手進屋準備在姐姐家蹭飯。確切說是新任姐夫家,不過蘇輝到現在還不肯認傅連年這個姐夫罷了。
“他去屋裡等吃飯了?”傅連年像是有意迴避與蘇輝單獨相處似的,其實傅連年是想多給涼顏秋與蘇輝姐弟二人點私人空間,說話敘舊罷了。
傅連年等蘇輝跟涼顏秋說完話,見蘇輝又跑馬車,又跑屋裡的跑了好幾趟,最後老實進屋裡坐著,沒在出來的意思,傅連年這才進了自家做飯使的矮窩棚跟涼顏秋搭話。
“恩。”
“你哪來的弟弟?我怎從沒聽你說過?”若不是看蘇輝與涼顏秋眉宇極其相似,傅連年根本不敢相信蘇輝這樣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竟是涼顏秋的親弟弟,那不是說涼顏秋乃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