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爻,我師妹,你這什麼人啊?為什麼我師妹的通訊玉符會在你手裡?”九蘊皺緊了眉頭,然後道。
“哦……”溯行拉長了聲音,然後道:“嚶~原來是師兄啊,你找我們家阿九啊,阿九現在不在,正在和我們家君上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反正把通訊玉符交給我了,可能是閉關之類的事情,怕被打擾吧。”
九蘊聽完之後臉都有些扭曲了,什麼閉關需要兩個人一塊啊?雙修嗎?那是他未來的道侶!他的!
“呵呵。”九蘊的笑聲聽起來幹巴巴的:“麻煩你告訴我一下,你現在的位置,我過去一趟。”
“不好意思啊,耀姐沒說過如果你問我的話,我要告訴你,所以我不能私自告訴你呢,要不這樣吧,你稍微等一等,等過那麼十天半個月,耀姐從閉關的地方出來了,讓她親口告訴你吧。”溯行的聲音簡直表到了極點:“畢竟我只是一個傳話的啦。”
十天半個月?怕是孩子都有了吧!
九蘊都快把通訊玉符給捏碎了,他咬牙切齒的道:“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那個什麼尊上,在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放心吧,我家尊上八歲的時候就和耀姐認識了,他們兩個之間怎麼可能發生類似於強迫這種的事情呢,不要想太多,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有機會再聊哦。”溯行迅速的關閉了通訊玉符,然後冷笑了一聲:“呵。還想跟我們家尊上搶人?做夢!”
九蘊氣得七竅生煙,可是他根本就找不到謝九爻,於是就只能氣著。
謝九爻是提前出關的,她被吵到了,還好當時不處於突破的狀態,所以也不會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
吵醒她的人是溯行,溯行看起來好像很驚慌的樣子:“耀姐,麻煩你去看一看我們家尊上吧,他……誰也不肯見,但情況好像並不是太好。”
陸爭因為一些原因無法突破到大乘期的事,是隻有謝九爻知道的,但是他每三個月就要閉關一次的事,溯行知道。
溯行很清楚,那就類似於一種後遺症一樣的存在,長的時候三個月,短的時候兩個月,就要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十分痛苦。
這個時候,是誰也不會去打擾陸爭的。
不知道的人不敢打擾,知道的人也不敢。
“怎麼回事。”謝九爻迅速的站了起來:“快領我過去。”
“好。”溯行把謝九爻帶到了陸爭閉關的地方,然後細聲細氣的告訴她:“尊上閉關的地方有斷龍石,他不從裡面開啟,是誰也進不去的,尊上狀態很不對,但是怎麼也不肯開門,我想了想,應該只有耀姐你的話,他會聽了。”
“謝謝。”謝九爻走上前去,然後就開始敲門:“陸爭,你把門開啟。”
“阿九,你怎麼來了,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正在閉關呢,是緊要關頭。”陸爭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無比。
謝九爻卻隱約聽到了他聲音當中的一點點虛弱,頓時火上心頭:“陸爭,把門給我開啟!”
“真的,我真的沒事……”陸爭話還沒有說完呢,謝九爻就冷冷的道:“你說過你再也不騙我的,好,我不進去,我這就走,反正你從來沒有將我當作一回事過。”
“不!”陸爭這才急了,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斷龍石慢慢的升起,門就這麼開啟了。
謝九爻隱約聞到裡面有血腥味,立刻走了進去。
溯行站在門口,嘆了一口氣,深藏功與名:“尊上啊尊上,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謝九爻進去就發現裡面特別黑,她點亮了牆壁上的蠟燭,這才知道為什麼腳底下一直感覺黏黏糊糊的,是血。
陸爭躺在溫玉做的床上,鮮血就這麼順著玉床一點一點的流淌下來,不知道積攢了多少日,才讓靠近床的地面上都濕漉漉一片了。
謝九爻感覺自己的手掌隱約有些顫抖,她慢慢的走了過去,發現陸爭渾身上下都是宛如青筋一樣的突起,只不過他身上的青筋是黑色的,好似一條一條的蚯蚓。
那些青筋是在不斷的蠕動著的,讓陸爭渾身上下的面板,如同幹涸的大地一般龜裂,鮮血就是從這些裂紋當中流出來的。
如果他不是一個修真者,流了這麼多血,可能早就沒命了。
“別看我……”陸爭再也不強行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正常,便顯得十分微弱了:“很醜……”
“你提前將那些對我修煉有益的東西給我,也是為了讓我去閉關對嗎?”謝九爻蹲下身,她伸出了自己顫抖的指尖,卻怎麼也不敢碰觸一下陸爭。
“嗯……”陸爭把頭扭了過去,不去看謝九爻:“我這一次真的不是想騙你……”
“你只是想隱瞞我而已。”謝九爻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指尖不要顫抖,然後她俯下身,將渾身都是血的陸爭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有弄痛你嗎?”
“沒有。”陸爭再也剋制不住自己了,他伸出手,悄悄握住她的指尖:“一點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