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去吧。”教主淡淡的道。
管家自然是不願的，直到他身後的人聲音微冷：“他若是想殺我，你攔不住。”
“他倒是忠心。”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秦嶼走上前來：“謝謝你救了阿瀾。”
“是你救了她，是秦嶼救了雲瀾。”教主死死的盯著秦嶼的眼睛，然後道：“你不必愧疚，就讓她這般以為，最好。”
“這時間不會再有鶴璧，只一個秦嶼就夠了。”
“為什麼……”秦嶼聲音沙啞，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彷彿孩童一樣的人，他幾乎等同於一個廢人了，可他眼底沒有任何不甘，與當年坐在魔教教主寶座上的時候，一般無二。
“因為我從未後悔過。”他揮了揮手：“你若是不殺我，就走吧，往後也不必再來找我。”
他從青石上跳了下來，當初摔斷的那條腿，雖然已經恢複了，但是仍舊有些跛，秦嶼那一瞬間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他猛的往前走了兩步：“哥！”
他沒有回頭。
秦嶼卻冷靜了許多，他仍舊啞著嗓子，輕聲道：“我在想……如果當年，娘帶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不是如今你也不會……”
他一直很愧疚，總會想起那年饑荒，娘哭著把得了瘟疫的哥哥留在了破廟，說送他到外公家，再回來接哥哥。
總不能把瘟疫也傳染給他。
他被送到了外公家，然後返身回去接哥哥的娘也一去不複回。
如果當年娘先把哥哥送走，是不是他們兄弟兩個就不會分離，哥哥也不會被魔教的人帶走，變成如今的樣子。
那個身影沒有停，鶴璧一步一步往前走，跛著腳，腳步卻是說不出來的堅定。
“沒有如果。”
秦嶼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剛剛得知鶴璧是他哥哥的時候，兩個人的一番對話。
就如今天一樣，只是那個時候的鶴璧總歸是給了他一個答案。
“我天生就是一個壞胚子，天生就是做魔頭的料，這世間沒有如果，而我也只是我，秦嶼，你是秦家的子弟，也沒有哥哥，若以後再撞在我手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可哪有人，是天生會殺人。
本來到這裡就該喊卡，導演卻沒捨得，他將秦嶼望著鶴璧的畫面，留做了一個長鏡頭。
再過幾年，葉家大概能出個雙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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