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則顧全大局:“救是沒有問題,但救了之後呢?這片土地到處都是異獸和浪人,難不成我們要為了他們改變路線?或者保護他們一輩子?那絕對是累贅。依我看,就隨他們跟著這群浪人,即使被奴役,也不至於死。”
木聽不與苟同:“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鐵石心腸?失去自由難道不比死還難受?”
水柔說:“我的心是不是石頭無所謂,我只需要記住,我哥必須趕到遺蹟,否則,大難來時,別說這幾個難民,所有人都得遭殃,就連你這個妖精都得死。”
這兩人說的都沒錯,秋風和長青一時不好表態。
隨後,水柔問秋風:“哥,你決定,我聽你的。”
秋風想罷說道:“看都看見了,不救過意不去。救下之後,等天亮出發,找個城鎮讓他們自己求生吧。”
“嗯。”水柔點頭應道:“好。哥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木聽有些不樂意了:“我說水柔啊,我本來也是這個意思,你幹嘛就一定要跟我唱反調呢?”
水柔一副嫌棄的表情:“你是我哥嗎?你有我哥長的帥嗎?你有我哥厲害嗎?你這個死妖精!”
木聽老臉頓時黑的像塊木炭:“姓秋的,你也不管管她,好歹也是上古英雄的後代,如此對一個老人進行人身攻擊,太沒教養了。”
秋風注視著浪人的動靜,懶得搭理,敷衍道:“好。水柔,聽見沒,別欺負老人家。”
水柔一臉鄙夷的看著木聽:“一把年紀還學會告狀,不要老臉。”
說著,秋風已然從藏身的地方起身走了出去,隨後,他這喜歡玩鬧的性格又來了。他徑直走向那群喝的半醉的浪人,衝他們大喊:“兄弟們,就這樣幹喝有什麼勁?來劃幾拳?”
這群浪人都是四處湊在一起的,彼此並不很熟悉,天色一黑,只聽對方語氣粗狂就當成自己人了,給秋風讓了位置,給他倒起酒來。
身後三個同伴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群浪人是有多傻?這皇族後裔的玩心到底有多重?
趁著秋風吸引了大部分浪人的注意,長青水柔解決掉看守難民的守衛,將難民解救下來帶往溪谷的下游。
一轉眼,秋風身旁的浪人也都變成了各樣姿勢的活體冰雕,在火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欣賞了自己的作品,秋風也往下游趕去。
在山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沿著溪流走出幾公里就來到了平原地帶,再穿過一片荒廢的稻田,前方一個上百戶的村莊出現在眼前。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村莊竟然駐紮著一支軍隊。
軍隊中的哨兵遠遠的發現了一群難民靠近,迅速加強警戒,並派人把難民帶進了村子。
秋風等人出於好奇,想搞清楚這支軍隊出現的目的,事先與難民溝通之後假裝難民進了村。
進村一瞧,裡邊竟然有四五百個士兵,而且裝備精良,紀律嚴明。
難民被帶進村村莊之後,士兵給他們每人發了一份食物,並承諾儘快把他們帶出惡地。
經過四個人各施巧計,秋風他們打聽到了一個驚天大行動。
面對災情的惡化,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Z國,關於惡地的種種駭人的傳言已經傳遍了地球的各個國家,因為Z國無力再做掩飾,傳言也就成了事實。
這是一場全人類的災難,誰都想盡快阻止事態惡化,尤其是Z國附近的鄰國,一心想著把災難擋在國門之外。於是,他們聯合西、南、北各國簽署了一份關於組建聯軍保衛全人類的協議,即《全球捍衛者協議》,並要求Z國加入。
迫於各國和全社會的壓力,Z國只能接受,而且當前局勢,也需要全社會的力量共同應對,以求安定民心。
聯軍的目的只有兩個,一個是以盤大的軍隊地毯式的將Z國惡地的異獸和浪人全部清剿,最後不惜一切代價,將“隕石”毀掉,二是幫助Z國建立歷史上最大的建築工程,打造世界最長最堅固的“隔離牆”,阻止病毒擴散。
而眼下這支軍隊是聯軍的先鋒部隊中的一小支,他們走在前頭負責了蒐集情報,為主力提供準確的進攻方位和目標。
聯軍的總人數超過一百五十萬,其中包括作戰部隊100萬(聯軍主力為陸軍,空海兩軍無法在惡地發揮作用),後勤保障部隊20萬,還有30萬參與“隔離牆”的修建以及數萬科研人員。除了聯軍,Z國幾乎動員了全國的力量在後方修建防禦設施。
如此聲勢浩大的一次對抗人類以外生物的軍事行動,是歷史上絕無僅有的。
在秋風等人發現這一行動的時候,這些部隊已經分成四個方面軍,向惡地推進了一個月,併成功“清剿”了數個地區的異獸和浪人。
然而,一個月之後,他們開始放慢了腳步。
隨著寒冬的到來和不斷地深入,他們遇到的阻礙越來越多。一,天氣寒冷。有些地區零下三四十度,根本無法進行大規模行軍,尤其是南方熱帶地區來計程車兵,一著涼就容易感冒。二,幾乎每座城市都遇到了數百上千浪人的頑強抵抗,主要交通要道又都被浪人和異獸徹底破壞。每到夜晚,他們幾乎都會遭遇襲擊,出現不同程度的傷亡。那些浪人猶如穿梭在黑夜裡的惡魔,衝進營地殺了人就走,鬧得人心惶惶。三,惡地乾淨的食物匱乏,補給線越拉越長,前線部隊吃不飽穿不暖的現象相當嚴重,士氣層次不齊。四,軍隊中也有心術不正的人,進入惡地也不例外的病變成了浪人,一不留神,就發生了某個士兵殘殺隊友的恐怖事件。
不過,這些因素依然沒有打消他們的決心,他們勢必要看到罪魁禍首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不把它徹底剷除,絕不撤軍。
知道了這些事之後,反應最強烈的就是木聽。他始終覺得,這是一場不應該發生的戰爭。他認為,惡地的浪人是受到了邪惡的蠱惑,之所以殘暴不仁並非出自本意,還有得救。而聯軍把浪人和異獸歸為了一類,都當作是恐懼之母的爪牙,是完全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