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她們把劉掌櫃迎進去後就在門外守著,以防不時之需。
劉掌櫃手裡捧著一個青花色的茶杯,眼睛卻悄悄的打量著四周,眼過之處在心裡就會肯定幾分,對這裡的佈局十分的欣賞,整個格局給人一種大氣成穩之態,大量完以後,才親嘗了一口杯中的茶,一口飲下,眼睛瞬間亮了,好茶,好茶,清香撲鼻,齒頰留香,沒想到在這小小的農戶之家,居然還有如此好茶,看來這人真的不簡單。
還是主子的眼光好啊,真是慧眼識英雄,能入主子眼的,非同凡響,這樣的茶堪比貢茶啊!
把手中的茶杯放置在桌上,抬頭想再大量一番時,正好看到遠遠的向著此處走來的楚雲月。
於是便放棄了打量,主動向著楚雲月迎了上去雖說他是客,她是主,可她畢竟是主子看中的人,他可不敢託大。
“姑娘,好久不見,不知道是否還記得在下。”主子重視的人,就算是乞丐,在他們眼裡那也是不同的,他們可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原來是您啊,當日匆匆一別沒成想劉掌櫃還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不知劉掌櫃今個來這是所謂何事?”對於劉掌櫃的印象都是來自於墨心她們,不過她本身對他有點印象,當初還是他出面幫忙解了圍,那時都沒有好好的道過謝,腳步匆匆的就離開了。
“姑娘能記得在下,是在下的榮幸,今個上門不為別的,只為了送上這些地契。”白大小姐當初在傾城齋對楚姑娘的大呼小叫,甚至出言不遜,被他第一時間上報到了主子那裡,主子那裡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不清楚,不過主子讓人來傳達了他的意思,只讓白家做出適當的賠償,給他們白家提個醒。
蕭翊收到劉掌櫃傳遞的訊息,直接把手裡的揉捏成一團,等張開手掌時,手裡的紙已經變成了粉末,他放在心尖的人,自己都不捨得對她大小聲,這個什麼白大小姐居然詆毀小丫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虎嘴口拔毛啊,勇氣可嘉。
本來想讓人直接把白家給滅了,至於白家的産業直接交由丫頭處理,不過還好有墨邪提醒,不然他可就弄巧成拙了,那丫頭的心大著呢,肯定不會接受的,他只能另外想辦法。這事一時耽擱了兩天,後來他想起來,丫頭曾經受過成衣鋪的欺負,有意要開一家屬於自己的成衣鋪,而且那丫頭喜歡種地,那他就讓他們白家賠償一些田地好了,至於白家,就交給丫頭以後自己處理,白家是一個十分不錯的踏腳石,是她可以立威的第一步。
楚雲月總有一天會走出楊古鎮,不可能永遠蹲點在那裡,她的眼光十分的長遠,那裡根本留不住她的腳步,而她的第一站應該就是她所屬的臨邑縣,臨邑縣現在白家為大,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強大,而是有一個縣令妹夫在背後撐腰,不然哪有他們囂張的份。
如果白家自己作死,那也只能說白家氣數已盡。
來了臨邑縣,這基礎肯定要打的好,以白家為墊腳石,臨邑縣的其他的富商們不會輕易的去打壓她。
他們連白家都不敢往深了得罪,而白家若是因為她而亡,他們怎麼會沖動的去與她作對呢,這不是自取滅亡嘛。
他們都是一些老狐貍,只會靜靜的觀望,再看有沒有機會一點一點的蠶食,要是不行,那麼只能交友不可為敵。
“送地契給我?”楚雲月直接懵逼了,這是什麼情況,莫名其妙的送她地契幹嘛?她就算是想要買地,那也是她自己出錢,幹嘛要別人送啊,而且這個人她跟他又沒有多大的交情。
楚雲月糾結了半天,想說是不是弄錯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這地契該不會是……
“是不是蕭翊讓送來的。”除了他,她不做他想,可他很清楚她的想法,不會平白無故的接受別人送的東西,那他又為了什麼呢?為什麼那樣做呢?難道不怕她生氣嗎?等他下次來不給他好臉色?
劉掌櫃聽到楚雲月直呼主子的名字,冷汗都要滲出來了,天下間敢直呼攝政王名字的除了先帝外就只有楚姑娘一人,其他的人不是死就是殘了。
假裝咳嗽了一聲後,道:“楚姑娘真是聰慧,在下還沒表明您就猜到了,正是主子讓送來的,主子說這是白家給您的賠禮。”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非要說清楚緣由呢,主子送人東西還會有拒絕的人,那可是天下奇聞了。
當他被這麼要求的時候,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來傳話的人離開了,他才慢慢的緩和了過來,那時他就懊惱極了,居然在傳話人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人,不就是~哎,還是他本身的承受能力有待提高啊。
不過他也有點佩服此人,居然不接受饋贈的東西,這人得有多驕傲啊!
“白家的賠禮?”白家跟她有什麼關系啊,八竿子都打不著啊,他們幹嘛要給她賠禮啊,難不成那天發生的事情被劉掌櫃傳信給了蕭翊,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呢,那天蕭翊留下的那些個暗衛她一個都沒帶,他們是不會傳信給他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必要弄得這麼大嘛,還讓人賠禮,楚雲月就覺得蕭翊有點小題大做了,雖然他是好意,可她自己都沒覺得有什麼,他又何必呢,哎~
“是的,主子知道白大小姐對您的謾罵,便讓他們賠償了一些名譽損失。”主子的這個理由十分的強大,當他把主子的意思傳達給白家家主的時候,白家家主跟他當初的反應一模一樣,直接楞在了當場,好久才反應過來,一開始還以為他聽岔了,還特地問了一遍,直到他點頭示意,白家家主這才知道這是真的。
白家家主接到劉掌櫃有請的請帖後,手都開始顫抖了,臉色難看極了。
等到了傾城齋後,瞭解了劉掌櫃的意思,豁然開朗了起來,他都準備好大出血的,這知道轉眼間峰迴路轉,只要賠付一千畝的田地就可以,他就差喜極而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