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信仰就重新回到了四萬多點,讓原本近乎枯竭的信仰值,重新充盈起來。
而這段時間,陳守義腦海中塔姆的意志殘留也在緩慢的壯大。
焦躁變得越來越嚴重,時常感覺到莫名的心悸。
但陳守義剋制著衝動,沒有絲毫的處理。
現在還沒到收割的時候。
他當然清楚這是在冒險。
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在火中取栗,在竊取塔姆的力量。
一旦被驚動,被塔姆重點關注,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有祖神牽制了祂絕大部分的注意力,而且隔著一個世界,應該還注意不到他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
十一月快中旬的時候,今年的第一場雪終於降下。
比去年更晚一些。
一大早起來,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猶如蓋著一層奶油。
雪不算大,還沒到雪災的程度,八九點時,全城道路就已經疏通了。
陳守義和張曉月約會結束,騎著腳踏車返回的路上,意外看到了一個熟人。
“宋瑩潔?”陳守義雙腳撐地,在她邊上停下腳踏車。
她穿著一身羽絨服,挺著一個大肚子,身材豐腴了許多,臉上醜陋翻卷的疤痕,也不再像上次見到時的遮掩,顯然已經從當初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陳……總顧!”她看到陳守義有些意外,拘謹道。
“像以前那樣叫我陳守義就好,你也在中海?”
“是啊,早就搬過來了!”
“懷孕了?”
“有五個月了,就愛吃酸,我買了點橘子,要吃嗎?”她揚了揚手中的袋子,笑著示意道,依稀還能見到的以前的英姿颯爽。
“不用,不用!”陳守義笑著拒絕道:“吃酸,應該是個男孩。”
“這可說不定的,我媽生我的時候也愛吃酸,結果還不是生了我。”
“那倒也是。”陳守義看向對方臉上的可怕疤痕:“你的疤……”
宋瑩潔不自然的摸了下,勉強笑了下:“早就習慣了,這樣也蠻好的,這可是我的勳章,很多學生,一見到我就老實了。”
“但終歸是個遺憾。”陳守義搖了搖頭,想了想,伸手摸向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