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陳守義忽然想起了張曉月,他的初戀。
自從第一次異變後,她就音訊全無,彷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但在前幾天感應時,他卻隱隱感覺到她的存在,當時他下意識的就忽略了,本能的不想多想。
但此時心血來潮,記憶湧上心頭,卻有些莫名的惆悵。
要說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一萬個不信。
人人日報,中海的報紙,以及各地的報紙,對自己宣傳從來沒停過,他三次陳氏修煉法演講的影像也至今依然在電影院裡免費放映。
雖然如今他容貌大變,但又不是整容,認識的人總能發現熟悉感。
當初在山夔省遇到他當兵的高中同學,對方只是辨認了下就認出他來,他就不信張曉月認不出。
或許她根本不想再和自己相見,也或許早就有新的男朋友……
雪花飄舞,落到他頭頂時,就自動繞開一個弧度,使得他身上纖塵不染,猶如神聖,這時他忽有所感,便抬腿沿著士兵開闢的道路,走向前方,一路穿過軍營,繼續前行。
他身體輕靈的彷彿沒有重量,腳踏在厚厚雪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一個剷雪計程車兵,注意到這一幕,鐵鍬噗通落地,依然恍若未覺,身體彷彿石化般一動不動。
越來越多人停了下來,原本喧鬧的軍營漸漸變得寂靜無聲
陳守義就這麼一步步走向山區,猶如行走在人間的聖者。
雪越下越大,從原本鵝毛大雪,已變成一堆堆雪團砸落,他隱約能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絲微弱的力量,正影響著這裡的天氣。
這種影響並不需要耗費多大的神力,只要有相應的神職,因勢利導罷了。
就像生育神職,想要人懷孕,首先需要是一對正常的男女,祂再強大也可能讓同性戀的一方懷孕,或許直接讓一方變個性,對祂來說,反而更輕鬆一點。
遠處幾個蠻人看到踏雪而行的陳守義,嚇得寒毛倒豎,遍體生寒,下一刻,就不約而同撲通倒地,靈魂潰散。
陳守義面無表情,看也不看,彷彿抬腳踩死的螻蟻。
他循著神力的源頭,繼續前行。
這股神力似乎察覺到陳守義的存在,開始肆虐起來,積雪突兀的齊卷而起,化為一顆顆直徑兩三米的冰球,寒氣直冒,呼嘯著轟向陳守義。
他腳下輕點,身體靈動,一一躲開冰球。
“區區一個稍稍有點力量的螻蟻,居然也敢挑釁我偉大寒冬之神……”悶雷般聲音,在群山激盪,雪面都被震得鬆動起來。
“呵呵呵呵……”陳守義發出低笑聲。
“螻蟻,你在笑什麼?”寒冬之神壓抑著怒火道。
“我聽說你們神明不朽,不知是什麼個不朽法?”陳守義問道。
“不朽便是永恆,河流改道,山河變遷,海洋化陸,而神明永存。”寒冬之神不知為何,下意識的說道,這個在祂眼裡,只是區區神性生物的螻蟻,竟讓祂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祂立刻加緊了攻勢。
“轟轟轟……”
一時間無數的冰球,如隕石般鋪天蓋地砸落。
他不停的躲閃,忽然縱身一躍,猛地一拳轟碎冰球:“那不朽如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繼而他身體爆發出一聲音爆,在空氣中留下一圈音錐雲,他身體如一道流光般,貼著地面急速飛行,所過之處,積雪被氣浪攪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