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一路在城市的建築間飛快穿梭。
隨著遠離前線,趕赴戰場的偽軍漸漸減少,路上開始有了零星的行人,他動作變得更加輕柔而又小心。
在完成任務之前,能不惹麻煩,還是不惹麻煩,一切以任務為重。
陳守義發現這些行人大都形色匆匆,整個城市都充滿著詭異的寧靜,這些人即便路上碰到熟人,也大都點頭示意,最多小聲交流,竊竊私語。
街上的兩旁,幾家零星店鋪,正開業著,生意冷冷清清,基本沒什麼客人。
“種種跡象來看,這裡無疑控制極其嚴密,再這樣趕路,遲早會被發現。”陳守義心中暗道。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身體輕盈的落到小巷民居的樓頂,他偏過頭,側耳靜靜的聽了一會,很快,就從樓頂無聲的跳下,這間院子主人似乎已經出門了,院子內房門大開著,空無一人。
他邁步走到裡面。
一股濃郁的香燭味道撲面而來。
正堂一張紅木方桌上,一座半尺高的狩獵之神木雕神像正靜靜的矗立,前面三柱清香,煙霧繚繞。
陳守義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房子裝修的古色古香,牆壁上掛滿了字畫。
他看到字畫,心中不由一動,迅速的鎖定其中一大幅絲綢畫,這幅絲綢畫長兩米四五,寬都有一米二三,足夠放置長劍了。
他腳下輕輕一躍,便把字畫取下,隨即把劍放入裡面,迅速的捲成一卷。
走出門前,光潔的玻璃大門,映照出自己的臉龐。
他看了一眼,腳步一頓,眉頭微微皺起。
這張臉太帥了。
太引人注目了。
哪怕他再低調,也照樣會吸引別人異樣的目光。
特別是自從成為神性生物後,走到路上,每每都會出現各種大姐大媽強勢關注的目光。
好在,這點小問題,對早已完成煉肉的陳守義而言,並不難解決。
他看著玻璃門。
臉部肌肉迅速的變化調整。
十幾秒後,一個一臉憨厚濃眉耷目的青年,提著一卷絲綢畫走出院子,一個迎面走來的老婦抬頭看了他一眼,面色微微有些詫異,盯了他好幾眼,才移開目光。
“是哪裡有問題?”陳守義注意到對方臉色的異樣,心中暗道。
他不動聲色的加快腳步。
遇到的行人越來越多,陳守義發現這些人看到他後,大都微微有些驚訝,搞得他越發感覺不對勁。
要說這些人彼此認識,發現自己這麼一個陌生人,那肯定是扯。
城市不是農村,人口密集,一個小區都有上千甚至數千人,哪怕經常聚會,誰也不敢說認識裡面的每一個人。
“肯定哪裡出現了問題?”
他暗暗打量著零星經過的行人!
等等……
路上的行人似乎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和婦女,至於青年和中年男性,幾乎一個都沒看到。
他心中微微發冷,原來如此。
這些人恐怕都被蠻神教會強制徵為士兵了。
陳守義迅速的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等出來後,他弓已經微微駝了,臉上也擠滿了皺紋,他緩步前行。
果然,等他改頭換面後,便再沒人關注他。
路過一座尖頂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