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和妹妹走到樓下,大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陳守義開啟門,進來是一隊士兵,為首的一名上尉軍官,嚴肅的說道:“陳總顧問,按照戰時臨時條例以及武者紀律條例,您被徵召了。”
陳守義聽得心中一沉,事實上在聽到敲門聲時,他已經有所猜測。
武者一直都是準軍事人員,一旦到了戰時就有強制徵召的義務,只是這一條在和平時不會體現出來,也不會有武者被徵召,而如今顯然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
陳守義看著一個個只是普通人計程車兵,心中沉默,從這些士兵的臉上他可以看到他們的不安和恐懼,但更多的是堅毅和決絕。
他怕死,想起記憶空間中那個神明的可怕,他就感覺寒毛倒豎,心無戰意,然而看著這些士兵,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
他血還未冷,如果是平民倒還罷了,躲起來自然理所應當,但作為一名擁有著強大力量的大武者,他實在無法厚著臉皮,心安理得躲在陰暗的角落,讓士兵拼命。
“哥,你不能去啊?”旁邊的陳星月急了。
“我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
“您需要什麼準備的嗎?”上尉面色一緩,臉上露出一絲敬重,他心中清楚,對方就算拒絕,他們也無法強制執行,一旦激怒了一名大武者,這裡計程車兵哪怕手持槍械,也會短時間內屠殺一空。
“不用了!”
陳守義說道,此時身上該帶的早已經帶了,離開前,他轉身把裝著貝殼女公文包遞給陳星月,沉聲說道:“這裡面給你留了個禮物,記得給她喂蜂蜜……另外照顧好爸媽!”
“哥!”陳星月淚水奪眶而出,她清楚這已經是交代後事了,她回頭大聲喊道:“爸,媽!你快過來勸勸哥哥啊!”
陳守義見狀連忙對士兵道:“走吧!”
說著迅速的朝前面走去,士兵立刻小跑著跟上。
……
門口停著一輛蒸汽卡車。
半分鐘後,早已坐上卡車的陳守義回頭朝自家別墅看去。
陳母和陳大偉拼命的向他招手,滿是焦急和擔憂,陳守義看的眼睛一酸,狠狠了心,轉過頭來,後背靠在車廂上,仰著頭,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陳守義和士兵在市政府大樓的廣場停下。
……
一處硝煙瀰漫的戰場上。
化為廢墟的哨所,切成兩半的坦克,扭曲的炮管,屍體的殘骸,橫七豎八的撒了一地。
一個龐大的巨人,踏著白磷燃燒彈遺留的火焰,大步前行,隨著祂經過,火焰自動朝兩邊避開。
此時祂腰上圍著的那塊即便在地球依然氤氳生輝的獸皮已經破破爛爛,身上也黑一塊灰一塊,嘴唇和鼻孔甚至耳朵,都出現絲絲的金色血跡,看著相當狼狽。
這是祂誤入這群褻神者的一個陷阱而造成的。
強烈的爆炸,讓祂當場被可怕的氣浪掀飛,若不是祂敏銳的感覺到危險,在外圍果斷的停了下來,此時恐怕已經重傷,甚至隕落了。
不過即便如此,祂也感覺到極度的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