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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亞東面色陰沉,在街上快步走著。
這十幾天來,一股鬱氣一直壓在他心底,每次碰到其他武者,他總能感覺到別人的異樣的目光。
河東市很大,但武者的圈子卻很小。
自宴會上和一個毛頭小子衝突,被一腳踢進醫院後,這件事就被人添油加醋很快被傳的沸沸揚揚,作為這次事件中的主角之一,他早已成為所有武者茶餘飯後的談資,而且還是以不自量力的試圖欺負年輕武者的負面形象存在。
這十天來,他每天深居簡出,連相熟武者的聚會,也不怎麼參加了,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他對陳守義自然心中恨極,也不止一次想過報復。
不過這次來這裡,倒真不是為了報復,只是恰巧路過。
正走著,錢亞東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用胳膊用力摟住。
他心中一驚,猛地一掙,卻根本掙不開,
“是你。”錢亞東回頭一看,發現是陳守義,瞳孔不由一縮,恨聲道:“你想幹什麼?”
“我倒是想問問,你來這裡想幹什麼?”陳守義冷冷的問道。
錢亞東面色一愣,反應過來,突然瘋狂大笑道:“哈哈,原來,你就住在這裡。”
“找死!”家人是他的逆鱗,陳守義眼中兇光一閃,猛地用力。
錢亞東頓時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卡住他的脖子,他的頸骨嘎嘎作響,彷彿脖子即將被扭斷一樣,他臉上開始充血,額頭青筋直冒。
看著陳守義冷酷殘忍的表情,他心中不由打了個寒顫,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不服軟的話,對方真的會殺了他。
錢亞東艱難的說道:“……別……誤會!”
見陳守義胳膊微松,錢亞東如一條上岸了的魚的,頓時連忙大口呼吸,心有餘悸的說道:“別衝動,我只是路過,我根本不知道你住這裡,更沒有過想報復。”
“真只是路過?”陳守義確認道。
“真的路過,我像我媽發誓。”
陳守義看他的表情,以及對方先前的話,好像確實有些誤會了,不過他可沒準備道歉,他鬆開對方,警告道:“下次別讓我在這裡看到你,不然我弄死你。”
錢亞東身體都微微顫抖,眼睛低垂,把心中所有的屈辱和仇恨都深深隱藏起來。
“怎麼,不服氣。”陳守義不由冷笑一聲,手忽然如幻影般一揮,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後回頭道:“給你留個教訓。”
等陳守義坐上車,消失在街道中。錢亞東這才抬起頭來,他恨恨的吐了口唾液:“媽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了!”
這時他注意到不遠處的行人,不時的對他指指點點,錢亞東額頭青筋直冒,壓抑的邪火頓時直往上竄,他臉色一獰,兇狠道:“看你媽看,有什麼好看的?”
人群迅速散去。
最近真是諸事不順。
錢亞東整了下衣服,正準備離開這裡,就在這時他神色一愣。
只見他胸口的襯衣已被鮮血沾溼,他感覺著喉嚨似乎有些刺痛,他下意識的摸了一把,頓時驚駭的發現自己頸部的皮肉已被少了塊血肉。
“什麼時候?”
他身體一僵,猛然想起那小子離開前對他的警告,以及那莫名其妙的一股勁風,一股寒意忽然從尾椎骨升起,轉眼傳遍全身,渾身冰冷。
ps:今天感冒了,狀態不太好,有些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