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沒走了幾步,他的腳步就越來越慢,終於支撐不住,緩緩的跪倒在地。
……
等到兩個蠻人徹底的死去,陳守義鬆了口氣,在草地上坐下。
他的手正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在戰鬥時他全神貫注,什麼雜念都沒沒有,心中只有殺人一個念頭,但此刻清醒過來,卻有種後怕。
他感覺自己剛才就像換了一個人,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掙扎,沒有一絲恐懼,他都有些難以相信,自己心中深處竟隱藏著暴虐的因子。
說到底,他和這兩個蠻人之間並沒有私人的仇恨,有的只是利益衝突。
他們的存在擋了他的路!
或者還要再加上一點宣傳的影響,蠻人的形象在地球上幾乎和惡魔無異,每次出現總是殺戮血腥有關。
他漸漸回過神來,殺了也就殺了,他不在多想。
他站了起來,心中迅速平靜下來。
有時候殺人後的恐慌並不是殺人本身,而是殺人引發的後果,在這個異世界的小島上,不要說死上兩個蠻人,就算死上兩個人類,也沒人能夠察覺。
不過這兩具屍體,必須處理一下,不說屍體會發臭,萬一有蠻人再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混淆視線。
他走上前,一把扛起屍體,腳步沉重的往山下一步步走去。
擱淺的獨木舟還綁在原地。
他趟過海水,把屍體放到舟上。
獨木舟相當的寬敞,裡面擠一擠的話,足可以坐上十幾人。
他在上面發現了數十條大大小小的海魚,一張粗糙漁網,兩支船槳,幾塊黑乎乎看著像是番薯的食物,以及兩根長矛。
看著這兩根三米多長,兩頭尖銳的古怪長矛,陳守義心中不由一陣慶幸,若是當初這兩個蠻人,攜帶著武器,戰鬥恐怕不會像這樣輕鬆。
他來回搬運了兩次,把屍體都扛到獨木舟上。
然後解開繩子,趁著潮水過來,他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氣,把獨木舟用力的推向大海。
他並非不知道,這條獨木舟和上面的屍體,終歸還有隱患。
但獨木舟太龐大,而且也太過沉重,很難毀屍滅跡,而留在這裡的話,只會更危險。
看著獨木舟漸漸的越飄越遠。
他心中默默祈禱,只能寄希望於這件事情已經至此結束了,兩者相安無事。
……
他看了良久,撥出一口氣,提著手上的兩根長矛,轉身回頭走去。
等走到他通道附近,他一直待得地方時,卻發現貝殼女不見了。
他不由急出了一身冷汗。
先前他熱血沸騰,全神貫注,跑去水潭埋伏的時候,他根本顧不上把貝殼女重新綁好,只是把貝殼女隨手一扔。
如今她顯然趁機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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