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猩紅細長的蛇信不時從這張熟悉的臉孔嘴中吐出，在吐出的同時還伴隨著“嘶嘶”的聲音。
而他的眼睛更是可怕，直接變成了一雙綠底黑線的雙眸，緊緊盯著結界對面的張道行。
見到如此可怖的一幕，張道行沒有絲毫在意，反倒是輕笑道：“你就這麼喜歡賀茂保憲的模樣嗎，就連蛇頭都要化成他的樣子。”
“你也覺得醜吧！”長著賀茂保憲臉的蛇頭忽然回道，“不過沒辦法，誰讓我和他融合的時間最長呢，現在也只能借用他的臉，再過段時間，等我再同化同化，就能把他的臉徹底煉成我的頭了。”
聽著八岐大蛇如此平淡的說出這麼一句噁心的話，曹允不知為何，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倒是八岐大蛇說出這話非但沒有覺得奇怪，反倒還擺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勢。
對此，張陵倒是比較理解，按照白覺給他講過的，在懦肉強食的世界裡，高等生物一向看不起低等生物。
就像人看不起雞鴨魚等牲畜一般，人只把他們當做食物，幾乎不會去考慮他們的人權問題。
相對於現在的八岐大蛇也是一樣，在他眼中，人類就是一個毫無價值的低等生物。
既然是低等生物，自然可以任由他這種高等生物揉捏。
起初張陵對於白覺給他講的這件事也不以為意，直至後來，他們遇到越來越多的魔物，讓張陵徹底看清了這個事實。
見此張陵沒有發表任何言論，而張道行也沒有回話，倒不是他有張陵這番理解，而是他活了幾十年，見過太多太多的事，那些妖物向來冷血無情，又怎會在意一個人如何呢。
倒是賀茂光榮遙遙望著賀茂保憲的面龐，突然緊咬住了雙唇，雙全握緊直至發白。
他這是在竭力控制自己，以免自己忍不住衝出去白白送命，不過那畢竟是他父親的臉，身為人子看到自己父親死後還不得安生又怎能心安呢。
就在這個時候，張守道上前主動按住了賀茂光榮，以免他失控。
雖然張守道也不怎麼喜歡陰陽師，不過現在他們畢竟是同一陣營，多一個盟友，總比失去一個的要好。
與此同時，張道行也立即上前和八岐大蛇繼續說道：“沒想到身為魔神的八岐大蛇也會藏頭露尾啊！只出來一個頭是什麼意思。”
“哦？怎麼你想看我其餘幾隻頭嗎？”八岐大蛇隨之反問道。
“怎麼，你怕了嗎？”張道行回嗆。
“怕？哈哈哈，笑話，就憑你？現在我真身一出你覺得你還是我的對手麼！以你現在的狀態還能揮出幾劍，怕是賠上了你的命都不能滅了我！”
“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每一顆蛇頭都是我的一條性命，要殺我就要把我幾顆蛇頭都砍下去，不然只要給握百八十年的時間我就能恢復一顆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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