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雲就興沖沖找到王瞎子和周道然,說是總部那邊來訊息了。
宗如和尚的私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大概兩天過後就會到旅大,到時候就可以一同商量藤山病院的事了。
聽聞此言,王瞎子稍有欣喜,而周道然反倒是有些失落的樣子。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宗如和尚不來,周道然還能每天晚上偷偷跑去醫院,找安藤直次幽會。
可是等宗如和尚一到,他周道然不僅不能每晚跑去醫院找安藤直次,還要和他們一同商量搗毀醫院的問題,最後很可能會和安藤直次再次刀劍相見。
因此,周道然對於宗如和尚的到來並沒有多大欣喜。
反倒是王瞎子,知曉宗如和尚要來旅大,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因為一旦等宗如和尚來了,先不說對於藤山病院的事王瞎子更有把握,就連周道然那道命劫都出現了一絲轉機。
接下來這一天的時間,周道然都有點悶悶不樂的意思,一直躲在房間閉門不出,就連飯菜都是有專人給他送進去的。
當然他並不能直接讓外人看出他的小心思,就隨便找了個藉口,說是他要研究陣法,推演一個新陣。
說出了這話,也就沒人再敢隨便打擾周道然,生怕擾亂了他的思緒,這其中就包括曹雲和王瞎子。
等到了夜半時分的時候,周道然先是悄悄下床,把耳朵貼到了門上,靜靜聆聽門外的動靜。
沒有聽到有人走動的腳步聲後,便輕聲開啟了房門,躡手躡腳來到了曹雲和王瞎子的門口。
將耳朵依次貼到二人門口,仔細聽了一番屋內的動靜。
只聽曹雲依舊在忙著接電報,打電話,處理各種檔案。
而王瞎子屋內而沒有任何聲響,周道然對此有些不放心,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內,緩緩關上房門。
隨手取出一張黃紙,撕出一個人形小人,便用引神筆沾上硃砂,在黃色紙人上勾畫了起來。
待周道然寫完,只見紙人軀幹的位置,豎著寫有一道生辰八字,至於這道生辰八字的另一側,則是周道然自己的名字。
而在紙人四肢和頭部的位置,則寫有一些讓人看不懂的符咒。
隨後,周道然把紙人安放在床上,還刻意用被子壓著紙人,以防紙人會被入室的邪風吹跑。
在此之後,周道然又在房門內側寫下了一道符這才罷休。
周道然抬頭一望窗外月色,一見時候不早,便打算隨便收拾一下,就趕快去醫院找安藤直次。
只不過,周道然出門的時候並不是走的正門,而是開啟了窗戶,望了望下面,見到下面並沒有路人,也沒有人巡視。
便一腳越到了外面,緊接著又將窗戶虛掩,順著窗沿,一步一步緩緩爬了下去。
至於說周道然之所以不走正門,也擔心會有人發現他的行蹤,一旦這事傳到王瞎子耳裡,那他周道然怕是真不能在這待下去了。
因此他為了能見到安藤直次,也只得兵行險著,冒險跳窗走了。
只不過在他離開的同時,此時正在床上打坐的王瞎子,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又緊接著搖頭嘆了出來,卻並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