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斌在前面極為艱難的往前推進,而張陵的目光則盯到了葉斌的腳上。
葉斌每到一個新位置,張陵總要走看一眼人偶的反應。
如此反覆了十幾次,葉斌終於再次回到了剛剛停留的那個位置,而張陵手中的人偶,也再次恢復了平靜。
看到人偶終於消停下來,葉斌也是吐出了一口濁氣。
至此張陵可以確認,確實是葉斌的吊墜鎮住了人偶,並且讓她短暫失去了活動意識。
隨後,張陵一邊陵叫葉斌,來到自己所站的這個位置,接替自己站著,另一邊則叫曹允去葉斌剛剛站著的地方待著。
葉斌來到張陵身旁的時候,張陵還將自己手中的人偶,交到了葉斌手上,同時,他還把葉斌的胳膊,擺成了自己剛剛舉著人偶的姿勢。
雖然葉斌心裡頗為抗拒,奈何又只有他一個人,才能鎮住人偶,推無可推之下,葉斌只得被迫接受了人偶。
直到安排完葉斌、曹允的站位問題之後。
張陵不知從哪拿來了一條軟尺,並開始在葉斌和曹允之間測量起來,同時手裡拿出一杆筆,還時不時記錄著什麼。
待測量記錄結束之後,張陵又要求葉斌帶著人偶就近坐下,同時張陵又拿來了剪子小刀之類的,交到了葉斌手上,接下來,張陵便打算讓葉斌代替自己,把人偶給剖開。
本來這件事由張陵來做最為合適,但是實在是人偶的不可控性太大,雖然方才透過測量,曹允和葉斌之間的站位距離,得出了葉斌吊墜的可控力範圍。
儘管如此,張陵還是不敢輕易嘗試,寧可麻煩一點讓葉斌來做,都不敢讓人偶離開弔墜一點距離。
反倒是這個要求把葉斌給膩味壞了,平日裡要拆人偶,說拆也就拆了,可關鍵是自己面前這個人偶行動自如,力大如牛,而且張陵還特意強調“解剖”二字。
再加上人偶的形狀,大小就和一個嬰兒差不多大,不免得讓葉斌多想了一下,以至於心裡有些反胃。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曹允,一聽要解剖人偶,心底有了躍躍欲試的衝動,要不是自己沒葉斌那條件,他早就替葉斌上手了。
雖說葉斌有心拒絕,可是他一看到張陵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剛到嘴邊的話就被自己給憋了回去。
由此,葉斌也只得硬著頭皮,拿起了桌子上的鑷子、剪子,就朝著人偶身上招呼。
不過張陵卻沒有讓葉斌隨便找個地方就下手,而是讓葉斌將人偶翻了個身,背部朝上,趴在了桌子上。
只見人偶一身密不透風的忍衣,唯一的縫隙就是人偶的背後,因為整件衣服都是由一根黑線,縫合在了人偶的身上。
同時,連著人偶的黑線一起,只見一個巨大的紅色符咒佔據了,人偶整個背部的位置。
一見到黑線,葉斌心中便有所領悟,拿著鑷子夾住了線頭,剪子就朝著線上剪去。
咔嚓幾下,這根黑繩應聲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