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紙筆,盛淺予想了想,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來,我拿著你的手寫。”盛淺予知道要是讓廷煊自己寫的話,他能寫好幾日都寫不出一個字。
讓他親自參與寫這封信是讓廷煊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去做,而不是他願不願意。
“孃親,這個字好多。”
“好多比劃是嗎?”
“嗯。”
“這兩個字是‘謝謝’,就是孃親之前跟你說的,記得嗎?”
“嗯。”
“這兩個。”廷煊指著謝謝後面的兩個字,大概想說這兩個字也是一樣。
盛淺予眼神幽幽,不知道這樣寫對不對。
都已經告訴廷煊禮物是他爹爹送的,還是寫上吧。
“這兩個字是‘爹爹’,寶貝之前不是問過嗎?”
廷煊揚頭,“孃親,爹爹在哪?”
盛淺予稍微低了一下腦袋,迎著廷煊無邪的眼神,“在東容國。”
“哦。”
“來,快寫,你要記住這兩個字,除了孃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爹爹是與你最親近的人。”
雖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也一樣親近,但至少現在的容逸是真的把廷煊放在心上。
廷煊沒說話,可能不知道說什麼,定定的看著那兩個字。
盛淺予握著廷煊的手繼續寫,其實寫的有點難看,因為廷煊自己也使勁。
“寶貝,這兩個字是弓弩,就是剛剛你戴在手腕上的那個東西。”
廷煊指著弓弩的駑字,“多。”
“是,這個比劃也多,有點難寫。”
“嗯。”
“這兩個字是衣服,爹爹還送了廷煊衣服,還有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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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
“嗯,晚上才可以放。寶貝到時候叫別的小朋友過來看好不好?他們應該都沒見過煙火。”
“好。”
一句話,不算長,母子倆卻足足寫了有兩刻鐘。
寫完之後,廷煊轉身問盛淺予可以去玩了嗎,很是乖巧,沒有一絲的著急。
盛淺予心裡輕嘆,她對廷煊是有些嚴厲。
但,很多方面對他嚴厲也是必須的。
“可以,去吧,別忘了叫上弓持叔叔,不然你自己會受傷。”
“嗯。”
廷煊拿著東西離開,盛淺予則是坐在書桌後面看著紙發呆。
她也應該跟容逸說聲謝謝,不管是送的簪子,衣服,還是幫她拿了蓮華冥葉,以及幫她查詢生母的情況。
當然,讓廷煊叫他爹爹也只是讓孩子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盛淺予也在信中解釋了一些。
她不管容逸看完是什麼想法,至少不要誤會什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