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僕人趕忙上前將另一匹馬送上。
秦陽沒有再管秦靖,一揮馬鞭飛奔而去。
秦靖躍上了馬緊跟其後。
便是燕王說了宴席繼續,還有錢閣老親自招呼,可眼下誰還有心思喝酒?可看錢閣老的意思是不想這般快散場,也便只能繼續了。
不過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喜氣了。
……
“嬸孃您沒聽錯?”永寧侯府內的氣氛也不是很好,因為永寧侯老夫人病了,而且情況似乎有些嚴重,永寧侯兄弟兩人一直在床邊侍疾,便是長生公主的大婚也沒有去參加,當然,作為京中的勳貴,即便不算是一流的勳貴,但李長林畢竟還是禁衛軍統領,永寧侯府不可能一個人也不去。
所以永寧侯府的二夫人,禁衛軍統領李長林的夫人去了。
作為女眷,自然是跟一眾女眷一起的,在門口迎親的時候雖說也目睹了那荒誕的一幕,不過也沒有開口說話或者參與的權利,等拜堂儀式之後,便被大公主給迎到了女眷設宴的偏廳了,之後便是婦人之間的交流,雖說不敢隨便議論今日換駙馬一事,但那新駙馬的來歷大家還是十分好奇,包括三位公主在內。
所以,當新駙馬的身份曝光了之後,第一時間便傳到了女眷這裡的,大公主笑盈盈地說了幾句,似乎想要為這位可憐的妹妹挽回一些面子似得。
水師副總兵,還是皇帝之前親自下令任命的,二十出頭便能夠坐上水師副總兵的位子不會比那沈狀元差的。
配長生公主也還算是勉強能相配的。
永寧侯二老夫人不知道蕭惟跟永寧侯府的恩恩怨怨,只是無意之中聽丈夫說過蕭惟這個人的名字,提過了水師副總兵,而說起此人的時候神色憂慮,像是很擔心的樣子,她沒有深究,但亦聽得出來此人怕是與永寧侯府有些恩怨。
皇帝病重訊息傳出來之後,李長林幾乎不著家,她自然便不能找丈夫說這事了,可若那蕭惟是歪打正著地當了這長生公主的駙馬,她還是可以等丈夫回來之後再告訴丈夫的,可當她派身邊的人去打聽,將衡王殿下的那番話給打聽回來之後,便再也坐不住了,尋了一個藉口當即便離開了長生公主府。
這才坐上了回府的馬車,便聽身邊的媽媽說車伕去提車的時候聽說長生公主要了馬,說是要跟駙馬進宮去。
二老夫人心更沉了,當即讓人快些回府。
這才拜了堂,都還沒洞房了,怎麼便帶著駙馬進宮呢?
這分明是要出事了!
便是火還沒燒到永寧侯府,但永寧侯府也不能什麼準備都沒有!
“嗯,離開之前我特意讓人打聽了一下,的確沒有錯。”
李躍心情有些複雜,既震驚又擔憂也高興,為他高興,不管先前如何,如今兜兜轉轉他也算如願以償了,只是他那般恨母親,如今成了長生公主駙馬,會不會對永寧侯府下手?“嬸孃,我知道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不管如何,將來再說吧。
若他因記恨要報復,他也不會躲避。
二老夫人有些狐疑,“躍兒,你可心中有數?”
李躍一愣。
“我不知道這人跟我們永寧侯府有什麼恩怨,只是之前我聽你叔父說起他的時候一臉擔心。”二老夫人繼續道,“能讓你叔父這般擔心的人並沒有幾個,如今你叔父在宮裡脫不開身,永寧侯府只能靠你了。”
李躍頷首:“嬸孃放心,侄兒自有分寸。”
“這便好。”二老夫人點頭,“你叔父那邊我看還是要讓人去說一聲,稍後我便安排人……”
“此事讓侄兒安排吧。”李躍道,不願意女眷參合這件事,“如今宮中局勢不妙,侄兒來安排吧。”
二老夫人想起長生公主突然間帶著駙馬跑進宮一事,“也好,那你讓你叔父小心點,長生公主連洞房都不洞了帶著駙馬跑進宮,怕是要出事的,還有這蕭惟……到底是不是燕王那邊……”說完,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了,便停了下來了,“嬸孃是婦道人家,便不多說了,你心中有數就行了。”
“多謝嬸孃。”李躍感激道,神色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