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把裕明帝的變化都看在了眼裡,臉色更冷,拳頭握的更緊,就算是出口傷了人又如何?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難道她還要上趕著捧著他不成?她又不欠他的!
沒錯,她不欠他的!
“所以陛下,求你放過我!”
裕明帝腳步踉蹌了一下,似乎身子有些站不穩。
長生咬著牙視若無睹。
“朕原以為你是因為恨朕……”裕明帝緩緩開口,不過話卻沒有說完整,沉默地看了她半晌,轉身離開。
長生挺直著背脊,不讓自己有絲毫的怯弱。
裕明帝走了。
就在見面之後的第二天,沒有強行威逼她回京,也沒有將她的秘密洩露給蕭惟讓她一無所有。
就跟他來的突然一般,走的也是極為的突然,突然到了讓長生覺得自己之前的發瘋不過是一個笑話。
不過,走了便好,走了便走了。
將裕明帝離開的訊息告訴長生的是秦陽,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連罵她一句白眼狼也沒有,只是過來跟她說了這事,同時也是告別。
“父皇讓我隨後便回京。”
長生低著頭,“好走不送。”
秦陽也不生氣,繼續道:“瀧州現在的局勢雖然還不穩,不過有聶永成在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不過你要是想安安穩穩地嫁人生子,蕭惟便不能一直一事無成。”
長生抬起頭:“皇帝陛下有何吩咐?”
“父皇希望他留在水師裡。”秦陽道。
長生沒說話。
“不過父皇也不勉強。”秦陽繼續道,“若是你不想,那便算了。”說完,便又道:“不過我想你應該聽父皇的,一個男人一靠著一個女人吃飯,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有什麼,但時間長了,再深厚的感情也會出問題,再說了,你不是想要這殷家的地盤嗎?沒一個能夠撐起事的人在,又不屑於仗著長生公主的勢,怎麼跟人爭?”
長生還是沉默。
“如果你是擔心這又是父皇的詭計,那就多心了。”秦陽繼續道,“能夠將京城攪的天翻地覆的你不會還看不出來父皇來這一趟不是要跟你秋後算賬的。”說完了,便起身,“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該怎麼樣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轉身便走了。
長生沒動。
秦陽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在出門口的時候轉過身盯著無動於衷的人,咬牙道:“秦長生,你的心還真的夠狠的!”
長生看向他。
“我說過了嗎?”秦陽嗤笑一聲,“父皇有錯,可你就沒錯?他是大周的皇帝,是我們敬畏的父皇,可是到了你這裡卻成了……”話沒有說下去,自嘲道:“算了,我還說什麼?你的良心早便被狗吃了!”說完,拂袖而去。
長生揚手砸了桌子上的茶杯。
秦陽腳步一頓,嘴邊溢位了一聲冷笑,抬腳踏出了屋子,看著站在屋外,臉色慍怒的蕭惟冷笑:“我收回我以前的話,她能夠被你給瞧上了,真的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蕭惟沒跟他廢話,冷冷地剮了他一眼之後便起步入屋,昨夜他雖然不知道長生跟皇帝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從皇帝走了之後,長生的情緒便一直不對勁,只是她不說,他也便不問,即便是現在,也是一樣,他進了屋,沒有開口,只是伸手將他摟入懷中。
長生將自己整個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閉上眼睛許久許久之後才開口道:“昨晚上你便沒說話,現在也不說嗎?”
“要不我追上去揍他一頓?”蕭惟道。
長生笑了,神色有些疲憊,“還是算了吧,他那小身板可經不起你這一頓揍,怎麼說這些日子他也給了我們不少好處,更在我們這裡吃了不少的虧,總不好忘恩負義吧。”
“他不該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