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瞪了他半晌,便將他給甩一邊去了,正打算起身上前去給裕明帝敬酒,在試探試探他是不是心情真的不錯之時,卻發現魏王不見人了,當即心頭不好。
“衡王臉色不好,可是身體不適?”這時候,裕明帝竟然開口了。
這皇帝陛下一開口,周邊的人也都安靜下來了。
皇子的席位本就離皇帝不遠,皇帝注意到秦陽的動靜也是正常,這開口問了,也是正常,父親關心兒子,不正常嗎?
可是——
秦陽可不信這樣的夜裡他臉色不過是變了一下便被發現不好了,可是就算如此,皇帝開口說他不好,他便是不好,“回父皇,兒臣只是有些不勝酒力而已,無妨。”
“既然喝不得酒便不要喝了。”裕明帝道,語氣倒也還是溫和,聽上去是真心關心這個自小病弱的兒子的。
“是。”秦陽應道,“多謝父皇關心。”
眾人對這事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衡王身體不好是常事。
秦陽心急如焚,但也還是忍著,又過了一陣子了這才起身向裕明帝請罪回去休息,裕明帝自然也沒有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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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匆匆離開。
魏王去了何處?
倒也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他光明正大地去看望病中的長生公主,當哥哥的去看望妹妹,怎麼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長生還真的是休息了,那藥雖然不算是治病的,但安神的作用效果真心不錯,喝下了之後便昏昏欲睡了,不過魏王來了,她仍是起來了。
“二皇兄有話便快說吧,本宮可是喝了太醫專門調配的安神藥,估計支撐不了多久。”
秦韶神色有些陰沉,“秦陽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長生打著哈欠道。
秦韶冷道:“你別忘了來圍場是要做什麼的,讓秦陽寸步不離的跟著若是被他發現了什麼,你……”
“二皇兄以為我們真的有本事做到滴水不漏?”長生打斷了她的話,打著長長的哈欠笑道:“即便真的沒露出一絲痕跡,以皇帝陛下的性情,你認為他不會有所懷疑?畢竟現在為止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過,我可是他養大的,他豈會不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還有,外邊那鬧的沸沸揚揚的謠言,你真的以為他不知道是誰散播的嗎?二皇兄,我們的對手可沒這般簡單的。”
秦韶眯起了眼。
“秦陽死皮賴臉跟著我是奉了他母妃的意思。”長生繼續道,“不然以他對我的厭惡程度,哪裡會這樣做?”
“榮貴妃為何要這樣做?”
“估計是發現了皇帝陛下對我動了殺意吧。”長生道,“她可是元襄皇后的心腹,我到底是不是元襄皇后生的,她豈會不知道?皇帝為什麼受了蠱惑她不清楚,但她絕對不會信那些可笑的謠言,阻止不了皇帝陛下,便只好讓他的兒子護著我,然後再找證據證明我的清白了。”
“清白?”秦韶嗤笑。
長生聳聳肩,“現在秦陽可是我的護身符,而且,讓他跟著還可以迷惑皇帝,誰能相信這般被人盯著,我還敢犯上謀逆?”
“哼!”
“相比這事,二皇兄不覺得控制住京畿大營方才更重要嗎?”長生繼續道,“我的事情,二皇兄及細無遺都要過問,都不放心,可二皇兄的事情,我可是一百個放心的,你可別讓我失望了。”
“與其擔心我,還是擔心一下如何將李長林給支開吧!”秦韶冷笑道,“若是破不了禁衛軍,即便我控制住了京畿大營,父皇仍舊可以調動地方駐軍!南王世子可是在燕州!”
“看吧。”長生嘆了口氣,“我便說二皇兄不信我了,難道現在除了跟二皇兄合作,我還有其他的活路可走嗎?”
秦韶冷笑道:“你最好是真的這般想。”
“難不成還能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