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愣。
“之前母妃一直擔心著阿熹的安危,很多事情都沒有多想,也怕去多想,可是現在……”榮貴妃面色凝重擔憂,“陽兒,你便不覺得自從阿熹出事之後,你父皇的態度很奇怪嗎?”
“那是因為那……四皇妹沒有出事。”秦陽道,“雖然那前朝餘孽一事還沒查清楚,但她既然捲進了這事,怕是去常州便是為了這事,所謂的失蹤自然也不是真的出事,父皇不擔心也是正常。”
“不是。”榮貴妃搖頭,“你不知道陛下有多緊張阿熹,陛下如今這般態度……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陽兒,母妃在後宮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也不能做,你幫母妃好好查查。”
秦陽點頭,“母妃放心,我好好查查就是。”
“陛下……”榮貴妃能夠想到的便是裕明帝改變主意了,不想讓女兒繼續走那條路,難道是去了一次皇陵,得了許姐姐的顯靈,方才改變主意,可若是如此,他便不會派阿熹去慶州了查那什麼前朝餘孽,若去慶州不是查前朝餘孽,那刺殺與失蹤便是真的,陛下為何無動於衷?不管是什麼,都不對勁!“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母妃你先別擔心。”秦陽忙安撫道,“她到底是平安回來了,至於她跟父皇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慢慢查就是,母妃無心擔心太多,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她最多也就是跟當年一樣被趕出宮去罷了,父皇總不會要了她的命。”
只要人活著,有什麼好擔心的?
榮貴妃卻是面色一白,心中大駭,兒子所說的話並無道理,就算阿熹等不及了一時糊塗謀逆犯上,陛下也總不會要了她的命,可是……“你說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那不該有的恐懼,“陛下總不會傷害阿熹就是了。”
總不會要了阿熹的命!
……
“煥之見過魏王殿下!”
裕明帝今日在京畿大營閱兵,身邊就帶了一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突然間得寵了的安王去了,不過安王不參與朝政,只不過是每日進宮給裕明帝請安,而且那般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雖說裕明帝帶著他讓朝臣們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
秦韶沒將秦嶸當回事,不過裕明帝此舉的確不正常,不說安王一事,便是今日長生公主回京他居然不在京中,便是不對勁。
連他都知道長生公主一行人會在今日到達京城,皇帝陛下豈會不知道?
而他卻仍是去了京畿大營!
“煥之請起。”秦韶對於王煥之的到來是歡迎的,比起秦恪的花言巧語,他寧願聽王馳的,即便他也不甚信他,“煥之方才回京便來見本王,可是有什麼要事?”
王馳神色凝重,掃了一眼旁邊候著的下人。
秦韶自然明白,開口屏退了所有下人,“煥之放心說吧。”
王馳方才點頭,神色凝重地道:“王爺,長生公主在慶州遇刺一事另有內情,當時煥之在場,那些刺客行刺的時候長生公主身邊便只有兩個明面上的近身護衛,那些藏匿在暗處保護的人全部都撤離了,此外,長生公主的確是失蹤了兩個月,什麼為了查前朝餘孽一事方才偽裝失蹤的傳聞全都是假的,至於前朝餘孽一事也必定另有內情,煥之無能,尚且查出,所以一回京便趕來稟報王爺,請王爺務必小心!”
秦韶神色也凝重起來,“那以煥之之見,長生公主遇刺,到底會有何內情?”
“王爺……”王馳掙扎了半晌,方才做了決定說出來,“以煥之繆見,這事怕是與陛下有關。”
“行刺長生公主的是聽風樓的殺手,而行刺的原因是不久之前父皇派人滅了聽風樓,但卻有漏網之魚。”秦韶繼續道。
王馳臉色一變,“那便是了!”
“煥之的意思是父皇要對秦長生不利?”秦韶問道。
王馳深吸了一口氣,“煥之亦覺得此事不可思議,可除了這個解釋,並無其他能夠說通這事的,而且大周之中,便只有陛下能將長生公主暗處的護衛撤離。”說完,便跪了下來,“煥之恭喜王爺,陛下棄了長生公主,王爺便能……”
“不是還要燕王與衡王嗎?”秦韶打斷了他的話,“對了,還有安王,煥之不在京城不知道,這段時間安王可得父皇的寵了,便是今日去京畿大營閱兵也帶著他去。”
王馳笑了,“燕王尚且不是王爺的對手,衡王與安王如何能與王爺比肩?再者,大周立嫡立長,嫡出的陛下已然棄了,這長不正是王爺嗎?”
秦韶笑了,“是啊,立嫡立長。”
那所謂的嫡,原本便沒有資格來爭的,即便不棄,她有什麼資格來爭?
本來就是他!
沒了秦恪,他便是長子!
這大周的江山本來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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