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城有司楠在,除非他謀反,不然不會再出亂子,而司楠謀反的可能性還未到需要她花心思的程度,所以,她可以安心地離開。
安心地離開……
安心……
長生腦子裡浮現了一張讓她心煩意亂的臉,不過他的傷勢也在逐步康復之中,而且又立下了這樣大功,他在燕州軍中足夠站穩腳跟了,如今只待傷勢一愈回軍中,便可升官發財了,他還有什麼需要別人自作多情去擔心的?!
沒錯,已經不需要公主殿下去擔心的,便是皇帝陛下當初讓他來是想讓他去送死,或者還是想要了他的命,不過也不會在這時候下手!偌大的功勞,必須有人接著,而且必須是能鼓舞激勵人心的,有誰能比一個小小的校尉立下奇功更能激勵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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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蕭惟不胡作非為,只要皇帝現在不打算跟士族徹底翻臉,只要她不會再被他給迷的暈頭轉向的,蕭惟便可在燕州城好好地活著!
所以,她真的無需擔心。
可公主殿下仍是心煩意亂,煩著該不該去告一下別,畢竟人家是因為她才弄成這個鬼樣子的。
就算她覺得他愚蠢之極,可也不能寒了那些守護她的人的心,不是嗎?
但真的去了的話……
公主殿下又覺得心裡拗不過勁來。
小小的一件事兒,便左右掙扎無法決斷。
而便在此時,又出事了。
許詔喝醉了酒跑到了蕭惟那裡差一點便將他給殺了。
真的差一點。
若不是蕭惟躲避的及時,若不是司楠剛好去看望這個大功臣順便了解一些偷襲王庭的細節,蕭惟就真的命喪在許詔手下了。
誰能想到許詔居然會發酒瘋?!
“拿水潑醒他!”長生趕到的時候,見到的便是被綁成了粽子一般倒在地上卻仍是醉醺醺地喊著要殺了他的許詔,怒火中燒。
許詔又是哭有又是笑的,狼狽之極。
下人端了水來。
“住手……”這時,蕭惟撐著身子在小廝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
長生轉過身,怒火更盛,“你不要命了嗎?!誰讓你出來的?!”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她上輩子欠他們的?!
蕭惟站穩了身子,語氣還帶著喘的,“公主……許將軍……並不是有意的……請公主……饒了他吧……”
長生死死地盯著他,臉色越來越陰沉。
“我求你。”蕭惟凝視著她,道。
“他是我表哥,只有本宮聯合他整死你,而絕不會為了你而要了他的命!”長生冷笑道:“蕭將軍與其擔心別人不如好好擔心一下自己!本宮的這位表哥雖然愛胡鬧但是絕對不會胡來,他為何要殺你,本宮定會好好問清楚!蕭將軍好好想著該如何解釋便是!”說完,拂袖離去,也沒忘記許詔:“抬起來帶走!”
她還能殺了她表哥不成?!
饒?
他也說的出口!
蕭惟苦笑,知道自己又激怒了她了。
司楠心裡雖然詫異也疑惑,不過並未問出口,簡單關切了幾句之後也離開了。
許詔醉了一天一夜才醒來,醒來之後似乎忘了自己做過了什麼了,嚷嚷著他怎麼會在這裡,還低頭檢視自己的衣裳,生怕眼前的公主殿下佔了他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