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這些年不是沒有對青雲寨展開過清剿,但每一次不是損兵折將便是空手而回,也便是因為這般,青雲寨才敢把注意打到了皇子跟公主的身上。
這也是聶永成心裡最大的刺,他的水師營裡面居然有人與水匪勾結!這比他屢戰屢敗更加的讓他難以接受!
可是當細作終於露出了馬腳,他終於成功地找出了那個讓無數兄弟命喪水匪之手的奸細的時候,聶永成卻更加難以接受。
居然是他?
是他收下的一個校尉,他從未懷疑過的人!而他之所以背叛朝廷背叛良知為的只是銀錢!就是為了銀錢!
他說當一個小小的校尉連去一次青樓都玩不起花魁。
聶永成受的打擊頗大。
“每個人所追求的都不一樣,聶將軍不必太過難過。”長生緩緩開口,“走上了錯路,更不是你的錯。”
聶永成有些錯愕。
“怎麼?本宮說的話便這般可怕?”長生挑眉問道。
聶永成看著眼前眉宇威嚴的少女,從她一出現開始便是那般的驕傲與高高在上,驕傲的那般理所當然,當然了,她的身份本就該如此,而如今……“多謝公主。”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末將手下出了這等勾結水匪之人,末將難辭其咎,等剿滅了青雲寨之後,末將便會向陛下請罪!”
長生沒有阻止,有些自責無需承擔,可有些責任卻不能推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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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作抓住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他可以為了金錢而出賣朝廷出賣良知出賣所有人的人,那也可以為了活命而反過來出賣水匪!
……
“襲擊水師軍營?”對皇子和公主下手的計劃還沒實施,一個誘人的計劃便擺到了青雲寨的面前。
“沒錯!”蕭惟沉聲道,“若只是擄走皇子公主,成功的機會的確高,但必定會激起水師的瘋狂反擊,就算是為了活命,聶永成都會發了瘋似得對付我們!更何況長生公主可是當今皇帝的掌上明珠,若是她落入水匪之手,東南不僅水師會動,其他的駐軍也會前來救援,屆時多路夾擊青雲寨未必能夠抵擋得住!”
梁濤陰沉了臉。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對皇子公主下手?”喬二月陰冷地笑道。
“放屁!”石大力怒道,“阿偉,你什麼時候成了懦夫了?多路夾擊又如何?我們還怕了不成?”
“大當家。”蕭惟徑自看著梁濤,“擄獲皇子公主可以大大震懾朝廷,讓朝廷不敢輕舉妄動,但若只是單單擄走皇子公主,在朝廷的眼中我們也不夠是一群不上道的靠偷偷摸摸下手的下三流的水匪罷了,可若是我們重創水師,再虜獲皇子公主,便是皇帝想要救他的寶貝女兒也不得不掂量掂量,更不要說水師之中武器與戰船了!大當家,朝廷既然拍了皇子來剿匪便是說下了狠心要對付水匪,我們若只想守住青雲寨而不想其他的後路的話,終有一日一定會被朝廷剿滅!”
“你放屁——”
“大當家。”蕭惟繼續道,“除非天下大亂,否則我們在閩江一帶的生存會一點一點被擠壓,我相信大當家不會看不清楚眼前的危機的!”
“老子宰了你這胡說八道的小子!”石大力大怒起身。
“老三!”梁濤喝止了他,目光如刀地盯著蕭惟,“之前為何不說,現在才來說?”
蕭惟低下了頭,“當時大當家們說的正起勁,屬下不敢潑冷水,但若是屬下不說便對不住大當家多年栽培之恩!”
“老大,你別聽這小子胡說,這麼多年朝廷多少次想要……”
“老三。”梁濤再次打斷了他的話,“阿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總是守著這閩江總有一天會被朝廷給滅了的,就算這十年之內不會,可是二十年,三十年,總有一天會!”
“與其這一點一點地被朝廷磨去,不如選另一條更為廣闊的路!”蕭惟繼續道,“老大,閩江太小了!”
“那以你之見,我們該去往何處?”梁濤問道。
蕭惟看著他,“屬下相信大當家心裡已經有所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