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蕭惟咬著牙問著,每一個字都像是泣了血一般。
“因為你該死!”蕭燁冷聲道,每一個字都冷入了骨髓,“你根本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
蕭惟渾身顫抖,“我生母對不起你我知道,我知道的!所以,你不認我你要把我逐出宗族你要把我逼離綿州你要讓我沒有安穩的日子過我接受!是我生母對不起你在先,如論你多厭惡我我也接受,可是——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毒計害我?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置之死地,就算我生母再對不起你我也是你的親生兒子——”
“誰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蕭燁勃然大怒,面容扭曲的可怕。
蕭惟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他,他說什麼?說什麼?!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生母是對不起你,可你有什麼證據說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祖父說過,我跟過世了的曾祖母長得很像,他說我長得很像曾祖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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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他長得像曾祖母,所以才長了一張比姑娘家還要好看的臉,祖父說曾祖母當年便是南方的第一美人,他長得很像曾祖母的,他怎麼可能不是他蕭燁的兒子?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得知了那個女人拋夫棄子,眼前這個他叫了十幾年的父親對他冷漠厭惡之極他才沒有懷疑他不是蕭家的血脈不是他蕭燁的兒子!
可是現在他說,誰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
誰說?
祖父說的,他這張臉說的!
“你可以恨我,可以殺了我!”蕭惟嘶吼喝道,“可你沒有資格說我不是蕭家的血脈!”
蕭燁笑了,笑的比鬼還難看,“我沒有說你不是蕭家的血脈!”
蕭惟一怔。
“你的確長的很像很像你曾祖母!”蕭燁繼續說道,那笑容像是兌了毒,痛快又瘋狂,“可你蕭惟的確不是我蕭燁的兒子!”
蕭惟死死地盯著他,臉上的血色隨著從他口中一字一字擠出來的話而逐漸褪去,十幾年來所構建的內心世界徹底崩塌,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殆盡……
他根本就不該存在這世間!
……
長生趕到了綿州,刑部的判決書方才下達,再晚一日,蕭惟便上了斷頭臺了。
綿州州府本來是一個身材豐滿的胖子,可經過了蕭家一案之後,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後來又冒出了蕭惟殺人一案,更是好幾日沒睡好,整個人都殘了,現在又迎來了一尊大佛,怕離成為瘦竹竿的日子不長遠了。
長生沒隱瞞身份,亮明身份去找做主的人去了。
田文易沒想過這跑來的小姑娘是在冒充皇家公主的身份,因為她手裡的金牌是假冒不了的,“臣參見長生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
“田大人不必多禮。”長生入座,直接開門見山,“本宮今日是為蕭惟一案來的。”
田文易一愣。
“田大人放心,本宮不會違逆國法。”長生繼續道,“不過也不允許任何構陷的存在,相信田大人也不會允許在自己治下出現冤假錯案吧?”
田文易年歲已過了五十,從科舉出身到爬到一州之主走的是紮紮實實的升遷之路,所以,也只能止步於此,蕭惟一案,他不是沒看出端倪,只是……
“回稟公主……”
“看田大人的樣子想必也是知道此案仍有疑點。”長生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便重審就是了。”
“公主,刑部的批覆已經……”
“聽聞田大人科舉出身,又當了這綿州州府四年了,不會連怎麼處理這刑部批覆也不會吧?”長生沒等他說完便道,“還是田大人擔心自己頭頂上的那頂烏紗便想著不如將錯就錯?”
“公主……”
“判錯案自然是會受責罰,可若是砍錯了人……”長生似笑非笑,“大周律法怕是會更加不容!”
“公主……”
“或者你在顧忌什麼人?”長生繼續問道。
田文易這次沒說話了。
長生吸了口氣,“成了,本宮明白了。”果然是那老頭子搞的鬼!“你該做什麼就去做就是了,你所顧忌的那個人我來應付。”
田文易哪裡敢輕易應下,也不信這位突然冒出來維護蕭惟的公主殿下真的可以做到她所說的應付。
“或者你是想我公開身份親自重審此案?”長生眯起了眼道。
田文易一驚,“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