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自嘲道:“自然是脾氣不好,還喜怒無常而且還蠢!”
裕明帝皺眉。
“礦山一事,是他搞出來的吧。”長生道,已經是幾乎肯定的語氣,沒有證據,也還只能是幾乎。
裕明帝道:“重要嗎?”
“那裡死了……”長生勃然大怒,可是卻還沒發作出來便已經歇了,她有什麼資格說這些?比起裕明帝的冷漠,她也好不到哪裡去!“總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吧?”
“自然會有交代。”
“蕭家……”長生的話沒有說下去,咬著牙看著他,“想罵就罵!”
裕明帝抬頭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至少還知道自己該罵!”
“可蕭家……”
“這般輕易便被人家給害了,便是死了也不冤枉。”裕明帝道,“而且就算是礦山一事與他們無關,也未必就乾乾淨淨。”
“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長生不知道是在氣自己還是氣誰,“過年前便說好了等過年之後便去常山書院唸書,現在元宵早就過了,我若是再不去的話,人家可就不收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早就該了結了!
裕明帝頷首:“也好,朕的小公主還是需要多加歷練,不過在這裡的確耽擱了太久了。”
“你……”
“朕來安排。”裕明帝沒等她說完便道,“阿熹需要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的父皇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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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怎麼?真的不喜歡父皇叫阿熹?”
長生抿了抿唇,“你想怎麼叫便怎麼叫就是。”
裕明帝笑了。
……
從衙門裡出來,長生只覺得恍惚,甚至理不清楚自己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告狀?表明自己絕對沒有野心?還是專門來坑王馳一把?
她現在唯一知道的便是此時此刻她的心很平靜,同時也很茫然。
像誰?
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的所有一切包括認知都已經在變化,變得連她都開始不認得自己,可是……這般的變化她卻是從未抗拒過。
否則之前的事情便不會做的那般的理所應當得心應手!
礦山一案……
她有什麼資格要嚴懲兇手追查真相?
她所做的這些不也是在掩蓋真相讓亡魂不得昭雪嗎?!
真相……
真相——
長生茫然的開始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