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白羽恍然大悟,心道: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意思。先把城防營給你管幾天,等過了這次的危機,看我如何收拾你。“周老,你就全權負責城防營吧。替我分擔一些壓力。”
“都是同僚,自然會盡心為大主事操勞。”
“從今以後,城防營就由周主事主管。”
“你是大主事,城防營的人事任命還需要你把關。”
馬白羽試問道:“周老,有合適的副主事人選?”
“主事府護衛營右隊隊長姜濤的履歷合適。”
“姜濤?那不是吏房江主事的小舅子嗎?”
“正是。”周東倉心中疑惑:江主事也走了馬白羽的門路?
“明日下文書,讓姜濤調任兵房副主事,兼任城防營統領。”
周東倉見天色已經黒了,道:“晚飯時間到了,就不打擾大主事用餐了。”
馬白羽見周東倉和跟班走後,就對一名臉上有刀疤的護衛隊長道:“讓你的人,去把兵房孫主事,請到這裡來。”
※※※
入夜,晚飯時間,馬白羽的私房內。
馬白羽坐在太師椅上,黑著臉,令狐無極、孫圖侍立在旁邊。
馬白羽緊緊地盯著孫圖的雙眼,問道:“到底死了多少士兵?”
孫圖膽顫心驚,道:“最多四成。”
“周主事說不少於六成。”
“大主事,很多士兵逃跑了。”
“逃跑了?能跑到哪裡去?”
“進了烏鞘嶺。”孫圖轉移了領導說話的注意力。
“烏鞘嶺?他們為什麼跑進深山?”
“臨陣脫逃,擔心被軍法處罰。”
馬白羽沉思了一會兒,對身邊的那名刀疤臉護衛隊長,道:“你現在帶領你的人連夜進山,告訴那些逃進山計程車兵,只要他們願意回來,一切都既往不咎。”決不能讓他們與烏鞘嶺的山賊有任何接觸。
“是。”
把城防營交給周東倉後,馬白羽有點心慌,他不禁地想:如果花鐘賢面對這種情況,會讓出兵權嗎?“如此精銳大軍竟然毀於一旦!可惜,可惜。”
可悲,可嘆,那是數千條人命啊。
孫圖道:“據說大軍被煉氣修士……”
馬白羽急道:“平白無故的,幹嘛去招惹煉氣修士?”
孫圖道:“大主事,這次的損失是因為將官私自調兵,自作主張,……”
損失已經發生了,相關的將領也死無全屍,還有什麼好說的。或許周東倉說得對,孫圖不能勝任統兵大權。馬白羽打斷孫圖的話,道:“不必再說了。”
“是。”孫圖有些心虛,他本想讓城防營統領做錯事情,讓大主事責怪,他好從中取慄,謀取兵權,卻不成想元陽衛和城防營最精銳的將士盡歿於石羊鎮集市。
馬白羽看了看身邊侍立的令狐無極,道:“不必再說了。”
數千常備士兵蕩然無存,數千神機弓弩消散殆盡,馬白羽對此非常痛心。他在心裡道:如果是花鐘賢損失了這些,他絕不會像我這樣具有挫敗感。
馬白羽沉靜了一會兒,對身邊侍立的令狐無極道:“師兄,煩請你去尋找冥山師尊。”令狐無極點頭應允而去。
馬白羽失去了軍隊,他需要煉氣高手坐鎮在主事府,以防不測。
今日,孫圖可以確切地肯定:令狐無極與馬白羽是師兄弟,關係匪淺。孫圖與化名老鐵的令狐無極相處了三年,但對令狐無極並不瞭解。令狐無極剛進駐金牛鎮集市巡檢司的時候,他進行了多方打聽,也毫無收穫,只知道他來自北域。馬白羽來自帝都皇城,令狐無病是元陽城孝義坊人,令狐無忘是元陽城神馬鎮人。他們的師父都是冥山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