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重傷,已不能御器,一人昏迷,又被妖蓮教圍困,這該如何逃出生天?
花羞月看了一眼懷中的雲九歌,心緒波動,心中默唸道,當年在銀劍帝國皇宮,有妖人化成你的模樣,當時我判斷錯誤,用花靈弦氣將你重傷,你幾乎沒命了。
今日重逢,又遇生死,我願以命相陪,以償當年過錯。
心中有了決定,花羞月壓低喉嚨,輕聲道:“三位師姐,一會我為你們創造機會,你們先逃下山到密林中修養,我修為高,為你們斷後,稍後帶著他再趕回去。這堂主不過辟穀期後期,我應付自如。”
四人商量之刻,天外有一道人影御器飛來,落在一眾修妖者中。
來人臉上有疤,頭戴蓑笠,身穿蓑草衣,落下後,法器飛回手中,竟是一根召喚法棍。
見教中上層來到,黃正初等人趕緊俯身迎接。
“見過創教長老,我們也剛到萬獸山不久,想按您的計劃,先圍困始祖巨妖,等你來到,可來到山下,發現巨響,上山來,只遇到這五個氣空力盡的修仙者,巨妖可能已經被他們殺了。”
那人大感興趣,“哦?我本想圍困始祖巨妖,強行簽訂契約,為教主的計劃增添戰力。我來看看,是什麼人有能力擊殺分神期始祖巨妖,把他們殺了,取了金丹元嬰回去煉化升級也是一樣。”
花羞月見後到的那人走上前來,一干教眾竟自動讓出路來,足顯來人身份等級不低。
一照面,花羞月心中一驚,竟是元嬰初級。同級高手之間,互相可以感受出同級的那份驚人修為。
現場這數十人已是難纏,又來個元嬰級,即使自己在全盛狀態,也未必能輕易取勝,更遑論自己已經氣空力盡,三位金丹初期的師姐已經重傷,還有個昏迷了的雲九歌。
黑蓮教創教長老,召修戚弘新,走上前來,見了那四個仙盟的女子,容貌不錯,都有傾城之姿。
再看那年紀最小的女子懷中,摟著一昏迷的墨綠道服少年,少年道服已燒的破爛,露出結實肩膀與魁梧胸膛,細看那少年長相,戚弘新心中也是一驚。
怎麼是教主黑蓮雲九歌,教主怎會昏迷了,這四人與他是何關係?可知道他臥底的身份?那這四位女子是拿下還是不拿下?教主是不是在進行什麼計劃?萬一壞了他的事情,他醒來該如何交代?
心中思緒千絲百結,黑蓮教創教長老,召修戚弘新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蓮教蓮葉堂一干教眾都在等待創教長老發號施令。卻見創教長老,臉上表情連換,似有為難,遲遲不開口。
場面竟僵持起來,足足一刻間,都沒人說話,教眾也不明所以,皆不敢發出聲音,現場十分怪異。
這時,花羞月懷中的雲九歌竟又有了動靜,好像要醒了過來。
雲九歌迷迷糊糊的,還未醒來,卻破口大罵道:“麻蛋,什麼破內丹,太硬,勁太大,太沖了,把我都衝暈了。不過,這內丹怎麼突然又變的軟軟的?”
“你亂捏什麼。”
卻聞一聲女子嬌喝,雲九歌感覺自己又被推飛了出去,摔的全身一疼,頓時摔醒了。
再看四周,全是人,表情各異的盯著自己。
看那群人的服飾,是黑蓮教。再看現場四位女子,竟有自己認識的人在裡面。
“花羞月。”見了熟人,雲九歌大喜。但花羞月臉上神情卻是有異,雖然叫她名字,但花羞月完全不看自己,臉上還泛起紅暈,紅彤彤的一片。
見花羞月不理睬自己,雲九歌又轉臉對黑蓮教教眾道:“又是你們黑蓮教,不就是殺你們幾條蛟龍?非要緊追我不放?”
召修戚弘新心道,雲九歌教主這句話的意思是,放還是不放?可惡,領導的意圖好難猜測啊!
以往雲九歌教主都是夜晚孤身一人前來指導教務,從沒有遇到過眼前這種情況。
回想一下在橫天山脈時,教主創立黑蓮教,對創教六張老口述的內容。
“我臥底在仙劍閣,平時候我可能要隱藏修為,封鎖意識,甚至可能裝作誰都不認識,你們若是見我裝瘋賣傻,千萬不要搭理我。
但是我所說的,依然是聖言,你們必須要聽,但不能太明顯,讓人看出來,我和你們的關係,而且要儘量暗地裡幫助我,隨便給我個臺階,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想起教主口述內容,召修戚弘新,頓時領悟領導講話精神:
是要聽教主雲九歌的話,順他的意圖,但不能明顯讓別人看出雲九歌與黑蓮教的關係,讓人發現他的身份,如今這個狀況,應該找機會放他們離開。可是,又不能太放水,這該如何放走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