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好奇又畏懼,母星就是海洋類星球的人對此司空見慣,不以為意。
有個人看到那毛球被壓到變形的部位。
那裡長滿了細密的口器,每張嘴張開,都能看到裡面有一排微小的牙齒。
那人被活生生地嚇暈了過去。
……
潛艇有條不紊地工作著,乘客逐漸放鬆了心情,把這意外當作驚喜來看待。
膠囊先前被漩渦吸入海底,結果砸進了坑裡,然後漩渦走了,膠囊順利地將自己從泥裡挖了出來。
好巧不巧地,又碰上了水障。
大約是洋流造成的。
就像厄斯上的飛機會受氣流波動影響一樣,在海里,對於藉助水流行動的生物來說,水障的影響還是蠻大的。
潛艇不算生物,但是水障也會對它起到阻礙作用。
經驗豐富的船員卻乘勢而上,憑藉水障讓潛艇迅速地上升,最後跳出水面。
像一尾躍龍門的鯉魚。
海面上風平浪靜,天上沒有烏雲,水裡沒有漩渦,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而海的本質只不過是一個溫柔到不可思議的姑娘一樣。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沒有誰會輕易地忘記。
經過這一番波折以後,乘客們相處更融洽了。
因為共患難的情誼。
只是克拉爾依然獨來獨往。
也有看上去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孩跑過來,跟她說想摸摸左妖,問她可不可以。
大約是在釋放善意吧,反正克拉爾拒絕了。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上趕著去討嫌了。
就算這小女孩孤零零一個人似乎有點可憐值得同情憐惜,但是既然她不願接受孩子的好意,難道還有哪個大人自認為親和力高到爆表的嗎?
單單是揣有這個想法的人,還沒付出行動,只和克拉爾視線相撞,都會忍不住自我檢討懷疑人生。
感覺像被看傻子的目光掃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