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有聯絡。
早該想到的呀。
肯定要帶佑佑回去的嘛。
項斯年向來見不得秦月神情恍惚,甚至強顏歡笑的模樣。
他走到秦月邊上,握住秦月的手。
那手掌冰涼,掌心還有些溼。
秦月抬起頭,扯了扯嘴角,是想給愛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可最終頹然地低下頭。
他自己都能想象出來他笑得有多醜。
項斯年頓時心疼得不行。他低聲說:
“明天一起去我爸媽家吃個飯,這樣可以嗎?”
秦月點了點頭,喉嚨像被棉花堵住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不用回秦家。
這讓秦月鬆了一口氣,卻更加懊惱,還有一點失落。
他什麼時候才能站出來呢?守護他的愛人。而不是一直躲在阿年背後,享受甜美的生活。
佑佑背朝著那邊一對陷入愛河的戀人,坐在小板凳上幫左妖揉著肚子。
那滑溜溜的白毛手感極佳。佑佑看著從指間漏出的白毛,手指併攏夾了夾。
嗯,老師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佑佑放空神思,
我什麼都沒聽到。
寂寞空虛冷。
佑佑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一整天她都幹了些什麼。
好像什麼都沒幹。
生無可戀.jpg
她居然浪了一天。
她再也不陪左妖玩什麼“超級咕嚕鳥”了。
這簡直是在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浪費生命!
於是佑佑迅速下床休整,不過三分鐘便離開了房間。
她跑到以前晨練的地方,例行扎馬步,然後一板一眼地練起樸石教她的東西。
江市的冬天固然沒有北市的冰凍三尺,卻也比海州冷許多。
撥出來的氣都凝成了白霧,沒被清理的草地上還積著一層薄雪。寒氣似乎能無視人的衣裳,直接侵入到肌膚上。
晨練的人明顯少了。
何況這是正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