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車子被拖去返修了。它的主人打算給它換一輛新的車子。聽說新車子更高階，所以ea過段時間也要動手術了。】
“動手術？”
【嗯。然後會格式化。】左妖的聲音變得低落。<a出了事故，是要被銷燬的。<a的設計者捨不得。<a的程式改進，並抹去它以前的痕跡。
對於智慧系統來說，這大概像是重獲新生。
那人敲下了最後一個程式碼，長吸一口氣，按下了執行。
模擬器的顯示屏閃了閃，劃過許多字串和長短不一的曲線。
等顯示屏趨於穩定，那人喊了一聲：
“eise。”
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笑臉：
“eise很高興為您服務。”
——
佑佑陷入沉默。
左妖也有些傷感。
唉。
“所以左妖是機器人嗎？”
什麼鬼？！
左妖被嚇得炸毛。
為什麼又問到它身上了啊摔！
佑佑直直地盯著它。
左妖扭來扭去，想像以前一樣迴避這個問題。
“回答我，左妖。”
佑佑的語氣很嚴肅。
左妖縮了縮脖子，委屈巴巴：
【才不是機器人……神獸！左妖大人是高貴的神獸！怎麼可能屬於那種低等種族！】
左妖說著說著又委屈了，憋著一股氣跑了，嘴裡不知道咕咕噥噥著什麼玩意兒。
佑佑見左妖跑了，也不急著追，嘴裡輕咬著那幾個字。
低等種族？
她低著眼，神情有些莫名。
左妖跑了一陣，發現主人沒追上來，就減慢了速度。
它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於是跑到自己毛茸茸的窩裡，縮成一個巨大的糰子。
但它依然冷得渾身發抖，連牙齒都在打顫。
機器人？
機器人……
左妖閉著眼，頭痛欲裂。
它有很多事情是真的忘了，想不起來了。但它也有很多事情還記得，雖然他們不讓它把這些事情告訴主人。不過它也覺得這些沒什麼好說的……
冰冰涼涼的工作臺。
和躺在臺上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