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佑佑被推進急救室六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醫生,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秦月衝上前去,他的眼腫得厲害,裡面佈滿了血絲。
“手術很成功。患者現在處於昏迷狀態,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家屬才能探視。”
醫生十分疲憊,說完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秦月攔不住醫生,失魂落魄地看著幾個護士把一個醫療艙推了出來。
“讓開讓開!”
秦月後退幾步,看著護士們推著醫療艙遠去,忽然反應過來那裡面躺著佑佑,忙抬腳追了上去。
等項斯年提著夜宵趕回來的時候,發現這裡冷冷清清的,只剩一隻綠毛團子窩在門邊角落裡。項斯年叫不醒它,只好一手提著夜宵,一手拖著左妖,一邊撥通訊問秦月佑佑在哪個病房。
秦月扒著窗子,看著護士在裡頭忙活。佑佑的小臉蒼白,顯露出來的身體不是插著管子,就是綁著繃帶紗布。
秦月只覺得眼前一黑,頭一陣一陣的發暈,
為什麼?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項斯年放下夜宵和左妖,上前摟過秦月,找了個地方讓秦月坐下來。
“為什麼?”秦月的聲音很啞,眼睛很痛,但淚水仍然前赴後繼地冒了出來,
“為什麼啊!”
項斯年心如刀絞,他抱著秦月,用手輕輕地拍著秦月的後背,低聲喃喃:
“不會放過他們的。所有的壞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月,相信我,相信我。”
佑佑手術後的第三天。
“各項指標都已經恢復正常了。”
“那她為什麼還不醒?”秦月急切地問道。
“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醫生嗎?”秦月打斷醫生的話。
項斯年有些尷尬,朝醫生歉意地點點頭。
醫生表示理解,繼續說:
“應該就在這兩天了。如果病人醒了,請按鈴,我會過來替她再檢查的。”
“謝謝醫生。”秦月在病床旁坐下,巴巴地看著佑佑,項斯年只好自己向醫生表示感謝。
“沒事,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醫生見多了心急的家屬,擺擺手,表示不在意,而後離開了病房。
佑佑睜眼的時候,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白花花的一片。
佑佑頭腦眩暈了一下。
她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