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
“花完了？”
“是啊。”封昊聳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是一個享樂主義者，而且我有個這麼能幹的兒子，我存錢幹嘛，當然是及時行樂。你也別委屈，這些年我的副卡都在你那裡，你可也沒少花。”
“……”
封昊老神在在地靠在客廳的承重柱上，“你不用瞪我，我就是把實際情況告訴你，離婚也好，不離婚也好，你都拿不到多少錢的。”
“我不離婚。”
“行，不離就不離，反正有沒有那個證對我來說都無所謂。”見封夫人臉色慘白，封昊又是一聲輕笑，“你不用這個表情，不給你錢其實是為了你好，有錢了你又該把錢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了。”
見封夫人要反駁，封昊提前說話堵住她，“比如你那個所謂的幹閨女。”
“……”
他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封夫人辯解道，“我不是拿錢給她花，我那是投資。”
“隨你怎麼說。”
大過節的。
今天封昊本來是沒打算跟封夫人開撕的。
但她說話實在是太讓人生氣。
話趕話就鬧到了這個地步，封昊低頭給封九辭發訊息，讓他先把兩個老人送回療養院，免得看到這一幕心塞。
他又給封司夜發了條資訊。
【想跟姜黎在一起，不管你媽怎麼跟你鬧，都不許給她錢花。】
【ok。】
封司夜多聰明的人。
從封昊的一條資訊就已經猜到父母鬧了不愉快，他和同樣收到訊息的封九辭對視一眼，封九辭接收到訊號，立馬跟老兩口說，“爺爺奶奶，團圓飯也吃過了，我們回療養院去吧。”
老爺子一愣，“不在這裡吃晚飯？”
封九辭反問，“您想留下？”
當然不想。
他們回來是想過個開開心心的中秋節的，但回來到現在，鄭丹陽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他們喜歡不起來。
跟她一起吃團圓飯，還不如回療養院跟樓上的老鄭頭下下棋，吹吹牛呢。
老爺子當機立斷。
“走走走，現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