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感覺了半天，對阿布總還是有那麼一點戒心放不下，試探著問到：“阿布，你記得自己的身世麼？”
阿布冥思苦想了半天，慢吞吞的說到：
“很久以前，我好像是一隻單細胞變形蟲，吞了一粒特殊的海沙就變了，之後的dna記憶片段很少，好像是吞了很多妖獸邪靈不斷進化，後來被凍住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對了！前些年我培養了一窩巨蛾幫我收集人智，所以思維肌肉進化的很快，其他的記不太清楚了！”
“巨蛾？是不是在翡翠山霧氣森林裡的那一窩？可以發出嘶鳴聲讓人暈厥的那種？”
“是啊！它們效率挺高的，三四年就能煉出一顆靈智珠，已經産出幾千顆了，要不我也不能進化的這麼快！但不知為什麼，這幾年突然找不到它們了，可能是變異跑掉了！”
“幾千顆靈智珠？是藍色的麼？你這還有麼？”李凡聽到關鍵處，心裡一驚，忙不疊的問了一連串問題。
“是藍色的啊！成珠三到四年就應該收獲，不然會被巨蛾自己吸收掉一部分的，巨蛾王和巨蛾後被我下了藥，吸收不了靈智珠，普通的巨蛾取出靈智珠也就死了，沒必要浪費藥！
我一般收了就立刻吞掉，那東西雖說能放一段時間，但很容易招人搶，所以沒有留。
怎麼？小凡子你感興趣？培養巨蛾時間太長，我自己就可以吸煉，等哪天抓幾個人來淬煉淬煉，半年就能出來，就是人少了珠子沒那麼大！”
李凡見阿布的性子裡仍然沒把人命當回事，不禁有些擔心，說到：“阿布，以後不能亂殺人，壞人可以殺，好人不可以殺，明白麼？”
阿布聽了一愣，反問到：“小凡子，怎麼算好人？怎麼算壞人？”
這一問到把李凡問倒了。
是啊……怎麼算壞人？怎麼又算好人呢？
殺過人的算壞人麼？那我自己也殺了不少啊！
沒殺人的算好人麼？很多陰險邪惡之徒也不見得都殺了人啊！
拿前一段解放西北芒甘省和坎迪省來說，抵抗龍肯部族的是敵人，但他們都是壞人麼？他們保家衛國，按理說應該是好人啊！
但換一個角度看，他們保衛的其實是舊政權，舊體制，舊的利益格局，阻止了對當地有益的社會變革，這樣難道不算壞人麼？
歷史上任何一次改朝換代都橫屍遍野，但經過陣痛，社會能進步，人群會獲得更大的幸福，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開國元勳又算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統一綠石國的過程會死很多人，如果我沒有發動這場戰爭，他們暫時不會死，還可以過幾年日子，盡管窮，但可以活著，我是壞人麼？
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讓李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久久得不出答案。
旁邊的阿布有些等的不耐煩了，自己答到：“想傷害我和小凡子的就是壞人，其他的算好人，這樣行麼？”
李凡不置可否，勉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