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過獎了,童恩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聶無雙淺笑,“童恩,我想問你,如果是姐姐讓你回聶家你會回去嗎?”
“為什麼?是家裡出事了嗎?”
“不是,是姐姐希望你能回去。”
“師父讓我三個月後下山。”
聶無雙輕點頭,視線落在聶童恩的手上輕輕執起他的手,“童恩,你要記住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你的親姐姐。”
“當然,家姐對我最好,以後童恩還要保護家姐。”
聶無雙暖暖一笑,與天空中的太陽光芒混為一體。
聶無雙守候在盛雲逸身邊整整一天一夜,他才蘇醒過來,長長的睫毛眨動著,睡意襲腦正要打瞌睡的人瞧見立即打起精神,“盛雲逸。”
盛雲逸幾番掙紮後才睜開了眼,模糊的視野逐漸清晰起來,幹裂的嘴角緩緩勾起,“無雙。”微弱的聲音從唇齒間溢位。
“嗯。”
盛雲逸隻手撐在床榻上卻根本使不出力,“別動,你身上還有傷口。”他聽話的躺下,望著為自己擔憂的人,心頭暖暖的。
“我去叫楚大夫給你看看。”無雙激動的都要忘了讓楚恆安來給盛雲逸再檢查檢查,她的手腕被人握住,無雙看過去,“不用麻煩。”
“可你······”
盛雲逸拍著她的手背示意她坐下,她挨著床榻坐下,“我沒什麼大礙,死不了。”
“別說這麼晦氣的話。”無雙眸眼中爬上薄薄淚花,“母妃聽到你失蹤暈了過去,但是現在的情形我們不能把你還活著的訊息傳回去。”
盛雲逸點著頭,輕嘆一口氣,“他終究容不下我。”
“真的是他?”聽到盛雲逸的話聶無雙一驚,原來一切都沒錯,是盛雲帆。藉著這次大戰勝利之後將盛雲逸除掉,好歹毒。
“你猜到是誰?”
聶無雙點著頭,“所以我和楚大哥找到你的第一時間沒有將訊息傳回去,就連高深也不知道你還活著,我就是怕敵人知道你還活著會再次動手,現在你身上的傷勢嚴重也無法走動。”
“我早該料到盛雲帆會在大戰勝利之後動手。”
聶無雙反手輕握住盛雲逸的手,目光真摯,“只要這次我們平安回去,盛雲帆一段時間內不會再輕舉妄動,但殿下,如果有一天情勢所逼我希望您能自保。”而自保的唯一辦法就是起兵造反。
“你······”盛雲逸微微震驚,沒想到聶無雙也懂得。
“這是殿下和母妃,乃至韓王府上上下下唯一存活的辦法,殿下未來的路全部在您的一念之間,造反或許會失敗,但不造反也是死。”
“既然都知道可能的結局,為什麼不賭一把?盛雲帆昏庸,我想殿下造反會被百姓擁護。”
盛雲逸松開聶無雙的手將頭轉向裡面,聶無雙知道盛雲逸還留戀手足之情,但她知道就算她不說未來有一天他也會起兵,只是現在她將這些提前,縱然需要他去消化。
“殿下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門外,楚恆安站在院落裡,剛才他們說的話全部聽入,無雙垂著腦袋走到他面前,迎來的便是楚恆安的呵斥,“你該知道這些事情不該你管,就算他有一天命喪黃泉也不關你聶無雙的事。”
聶無雙染上淚霧的眸看著他,“你和我都清楚推翻盛雲帆是遲早的事情,恆安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和我一樣清楚,只是你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是,因為我比你明白我不屬於這裡,我不需要去做任何,就算有人要死在我跟前我也不會去救。”
“那你還是救了盛雲逸。”
楚恆安眸眼微眯,目光暗沉,“那是因為我知道我不救,你也會救得。這個世紀的聶無雙不會醫術,如果你替盛雲逸治療一定會暴露。”
“那我該感謝你。”語罷,聶無雙擦身離開,楚恆安轉身蹙著眉頭看著離去的人,心頭萬千心緒,迷失了心的人已經忘了自己的本性,忘記自己不屬於這裡。
兩日之後,盛雲逸已經能下地行走,但他不願意見聶無雙,每日聶童恩照顧,聶童恩也知曉盛雲逸與聶無雙的關系,最初對盛雲逸是敬畏中有懼怕,現在多了一分親近。
“楚大哥。”聶童恩見楚恆安進來歡脫的喊著。
“嗯,童恩,你先出去,我替殿下看看。”
“好。”
聶童恩出去的同時盛雲逸坐在一邊的座椅上,楚恆安也自顧坐下並未替盛雲逸看病,而是說起一些無關病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