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繁華,在整個煌洲都首屈一指,然而眾人可是從希嵐來的,對這樣的景象早已看慣了,倒也提不起多少興趣,誰讓玄幻世界文明強弱不以生產力為轉移呢?
一行人上岸之後,船家負責把從福船殘骸上救起的老儒生送到紫雲閣下轄的書院,眾人辭別了他們,尋了個落腳的住處,在短暫的三天休憩後,他們再度上了路。
弦晴信的家鄉在龍陵湖西,距離松江很近,林零的家鄉在金陵,也在西吳境內,星漪和離裳的家鄉卻都在苗疆,非常遙遠,秦淵越想越頭大。等他告別了弦晴信,立刻會陷入三位小姐姐的修羅場中,而要不了多久,他又會告別堪稱離裳和星漪間潤滑劑的林零,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
很難過!
秦淵滿懷憂慮地上了路。
不過他沒有想到,還沒等他開始為修羅場煩心,出了松江府的當夜,他已在驛站裡為一行人的安危憂慮了。
……
驛站燈火昏暗,恰如人心惶惶,秦淵正襟危坐,離裳、星漪、星漪三位女子皆面有懼色,僵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靠門的方向,弦晴信略顯愧疚地看著眾人,身後還跟了一位背劍的黃衣少年和一位腰繫扇子的紅衣少女,兩人憂慮地看著秦淵,也不說話。
這個組合是……策藏秀?那麼我算什麼?某刀麼?
秦淵雙手相扣撐著下巴,面無表情地用毫無變化的語氣詢問:“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弦晴信你到河邊散個步,結果撞見了正在逃亡的老朋友,結果一問,又很多殺手在追殺他們,然後你還把他們帶了回來,很有可能殺手們已經圍上來了是吧?”
“嗯……你沒有理解錯。”弦晴信拘謹地點了點頭。
“呵,此等小事有何值得大驚小怪,我在希嵐砍了一萬個人,四捨五入一個億,人贈外號符文悍跳王,啊不,人贈外號希嵐割草帝,見得多了!希嵐的橫嶽侯你們知道麼,水平不知道比門外的殺手們高到哪裡去了,我和他談笑風生。呵呵,連橫嶽侯都不怕,還會怕他們麼?”秦淵板著臉說不屑的話。
“噗呲!”不料紅衣女子卻給他逗得捂嘴偷笑,然後拉了拉身邊黃衣少年的袖子,“這個人好好玩,像個說相聲的一樣!”
“笑什麼笑,嚴肅一點。”秦淵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變,“首先我需要收集一些情報,你們兩個,報上名來。”
聞言,黃衣少年首先上前了一步,說:“在下姓洛,名浪,名劍閣弟子。”
“他是我以前在龍陵的朋友,他是洛家商館的人。”弦晴信補充。
“那麼你呢?”秦淵轉頭問紅衣少女。
“我姓……我姓朱,名瑜,是紫京人士。”
“帝都人啊,失敬失敬……”秦淵疑惑地拱了拱手,“一個龍陵人和一個帝都人怎麼穿得和西湖二人轉一樣。”
“嗯?”洛浪一臉懵逼。
“嘻嘻,你看,他又在講相聲了!”朱瑜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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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問得很嚴肅的,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名劍閣的人出現在此處可以理解,再加上一個紫京人卻不好理解了。”秦淵說。
“他們兩個應該是情侶。”弦晴信試圖解釋。
話音剛落,朱瑜臉頰微紅,洛浪卻瞪了弦晴信一眼,秦淵則鄭重點頭:“這個解釋我覺得可以。下個問題,殺手們為何要追你們?”
“實不相瞞,在下替名劍閣從北地柳家取了一把神兵歸來,殺手們肯定是想要中途劫奪。”洛浪說。
“搶神兵……殺手中最強的是何境界?”
“不知,應該有靈使吧……”
“他們有何特徵,比如用何武器?”
“千奇百怪,有長有短,有遠有近。”
“懂了。”秦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