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隕石?”黃泉使者問。
“很奇怪,上面刻有泛出火光的印記,還捆了厚厚一層鎖鏈。”秦川德里奇說,“我難以判斷其出處,黃泉是否知曉?”
“聽你的描述,此種隕石應該屬於黃泉的產物。”黃泉使者若有所思地說,“峰主,現在隕石去哪裡了?”
“我已經打爆了。”
“真是可惜,本來可以分析一下的。”黃泉使者無奈地搖了搖他的馬臉。
不料正在此刻,不周山長老卻後知後覺地現出了驚訝之色:“怎麼可能……難道說黃泉裡有人……”
“沒有難道。”察覺到對方話語間似乎有帶節奏的意思,秦川德里奇淡淡地打斷道,“必定是九天想要攪鬧黃泉境的大事,趁天子峰論劍的機會謀劃了一出大規模殺傷性襲擊,還妄圖把鍋戴到黃泉境的頭上,破壞黃泉境的名望,延緩即將降臨的審判,繼續苟延殘喘下去。”
“多謝峰主信任。”黃泉使者不禁朝秦川德里奇拱起了手,笑道。
“不必多謝,我只是遵從理智與良心進行判斷而已。”秦川德里奇如是說,“人死了照樣要往黃泉走一遭,到時候見了面多尷尬,無論從哪方面講,黃泉境都不會用殺人的方式搞事情吧?”
“峰主所說,才是正理。”黃泉使者點了點他的馬臉。
不周山長老只能有些尷尬地在旁邊一語不發,默默地看著兩個神頭鬼臉的傢伙秀默契。
儘管他剛才的言論讓秦川德里奇和黃泉使者都很不舒服,可他心裡知道,他真的不是暗奉九天之命在黃泉境和無名峰之間帶節奏的間諜,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不良的動機。
他只是依舊心向光明而已。
身為本屆天子峰論劍的管理人員之一,他萬般無奈地分到了陪同黃泉境、無名峰雙方大人物觀賞比賽的任務,心裡多少有點難受,偏偏上面還有要求讓他打探點情報,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他已經儘可能地表現得諂媚,想要博取對方的信任,可每到關鍵事情上,他卻還是會不經意地把立場擺到原來的方向上。
然而,再受誤解又如何?和黃泉境、無名峰的亂臣賊子不同,他擁護的是真正的神靈,靈武六陸頂峰的存在。他相信,只要九天做好準備,出手討伐反賊,殺了敵人全家,他的正義與光榮自然會讓天下人知道的。
現在,他只能蟄伏。
“比賽怎麼樣了?”秦川德里奇詢問著又望向了環形庭院前的靈鏡。
激戰還在持續,但法陣的佈局卻已經出現了極大的變化,擂臺地面上再也不見青光的領域,無波暗潭的水光佔據了一切,到處都是水柱一般的暗流在噴發。而與之相對的上方,卻懸浮著一塊巨大的透明青輝法陣,不斷地拋下泛出青光的星火。
一個從下往上攻,一個從上往下打,鋪天蓋地水火不容,宛如天火冥河的煉獄景象。星漪和離裳都已不再站立,飄飛著在護罩內竄動交擊。
好一場大戰,總感覺只要有一個疏忽,她們頭都能打飛。
“為什麼她們能打得如此激烈?”秦川德里奇喃喃地問,“為什麼都打得那麼激烈了她們還能保持無傷?而且還是在一個很長的時間區間裡?她們的靈氣是無限的麼?”
秦川德里奇一連四問。
他搞不懂,到底出於何種原因,星漪和離裳能打出如此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大戰。
不僅是他,下方的觀眾也都看得時不時爆發出驚呼,疑惑且震撼兩人交戰的投入。
“離裳,最後一招,分出勝負。”終於,又一次拉開距離的星漪陰冷且嚴肅地對離裳喊了聲。
“好!看來小女子也得祭出大招了!”假裝撩鬢髮,實則擦去額頭冷汗的離裳強笑了一聲,臉頰微微發白。
但見星漪反手把杖槍往地下一擲,緊接著竟然召喚出了一把輝光明耀的晶質重槍,抬手挺住直接飛刺向離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