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嶽川大驚:“霜宗主何出此言?”
“何必扭扭捏捏不敢承認?我又不是給不出解決方案。在下雖沒學過心理學,但偷點名字口胡兩下卻可以。我懂你,沒有實力支撐,沒人聽你講話,不存在話語權,心裡憋屈很正常,可也不能看我善良欺負我呀?”說完,霜月夜翻身趴在浴盆壁上,伸手撩開了垂紗,坐在水霧間淡笑著往凝露的雪頸上比了個斬首的手勢,“我幫你解決身體不能修煉的問題,你答應我,以後別再s我爸對我說教了,可以麼?”
“霜宗主……是在威脅我麼?”嶽川頓了頓。
“對,你也可以選擇當個有骨氣的人。”霜月夜的笑更邪氣了一些。
“我……不敢。”沉默了一會兒後,嶽川低下了頭。他的語氣很弱,眼神也有一絲落寞,但也僅此而已。
霜月夜有點無奈。看嶽川的樣子,他分明只是面對威懾不得不服軟,內里根本沒有進行反思,也無從消除他在霜月夜眼裡腐朽落後思想,以及膨脹的干涉慾望。用更簡單的話說,他的心裡依然沒有嗶數。
等過上幾年,他有了底氣,是不是還要老話重提?。
假如嶽川真的不願意改變,事情發展到最後,霜月夜還是不得不宰了他,她所知的第二個穿越者。
霜月夜心下嘆息:你是誰?我只是想讓你別管我,有那麼難?我當初救你幹嘛呢?讓抄襲犯死在精靈的牢裡多好?
她忍不住想到了她認識的頭號不可理喻之徒,簫池同學,如果簫池挫敗了一生,怕不會也和嶽川一樣?
唉……原來和直男癌相處,居然是如此渾身難受之事!
“不行,我一定要和你講道理,講到你聽為止!”而在最後,霜月夜的火氣直湧上腦門,決定速戰速決。
“哈?”嶽川抬起頭。
“既然你喜歡滿嘴道德品質,我倒也不妨和你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我給你選擇的權力,你能從兩個行為模式裡挑一個,而我會踐行。一,我還是現在的我,你也能繼續在烽火希嵐享受無憂無慮、荒淫無恥的生活;二,我會當一個正直賢惠的女人,而你,會遭到驅逐。”霜月夜微微一笑。
“為何第二個選項,一定要把我驅逐出去?”
“你傻不傻,賢惠的未婚女子,怎麼能在府裡留野男人?正直的一方宗主,又怎麼能包庇罪犯?更何況,我不僅不喜歡你,還討厭你,有問題麼?”
在沉默了三秒後,嶽川再度大驚:“你居然說得有道理。”
“然也,你能死裡逃生,又能和我沒羞沒臊,都因為我是一個壞人。難道你想讓我在救你睡你的時候當壞人,再在滿足你佔有慾的時候當好人?若是如此,恐怕我們的話題也無關道德品質,而是精緻的利己主義了。”
又安靜了一會兒,嶽川才說道:“我……也許確實動機不純。”
霜月夜終於釋懷地笑了:“所以說,何必為了一己私慾從高尚的道德里找藉口?在我面前,你不妨大大方方地把你的私慾說出來,我又不會取笑你?說不定我能幫你實現。”
“你對我很好,我覺得我可能愛……”
“你只是個快淹死人,而我是根救命的稻草,別自己騙自己了。再說了,你的感情和我對你好不好有何關係?難道不是看我皮囊漂亮麼?”霜月夜笑道,“放寬心,等解決了你身體無法修煉的問題之後,你可以和別的修士一樣,逐階攀爬,認識各種各樣的女修士,然後找個適合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