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葉良辰和仲馬傲天龍兩人的名字太過驚悚,秦淵陷入了短暫的當機,根本沒有注意兩人的戰鬥,當他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葉良辰已經不知為何倒飛了出去。想必勝負已分。
然而奇怪的是,秦淵目光中,仲馬傲天龍不僅沒有收手,反而眼角劃過一絲兇光,急奔向衰落的葉良辰,葉良辰傾身用左手撐住地面,剛要用力頂地讓身體彈起,仲馬傲天龍已咬牙切齒地猛揮鐵棍,直對對手的左腕,面目之兇惡殘,即使是現世最為偏激無理的報復社會者都未必『露』得出來。
區區少年意氣之爭,何必做到這個地步呢?
“住手!”
秦淵大喊,但仲馬傲天龍沒有停頓一絲一毫。
尖叫聲悲慘至極,宛如馬路汽車碾死的小狗,葉良辰的左腕以望之齒冷的角度折斷,失去平衡地又飛了出去,仲馬傲天龍依舊不放過他,抄著鐵管繼續前衝,朝面容扭曲地坐倒在地的葉良辰的腦袋便是一發高舉重劈。
但見刀光一閃,仲馬傲天龍視線之中,猛然浮現一道黑影遮住了葉良辰的頭顱,同時,他的虎口一陣發麻,仔細一看,竟然是一位面『色』不善的少年黑衣刀客擋在面前,右腕硬生生地接下了他的兇器重擊,鏗鏘之聲炸響,仲馬傲天龍大驚,這個人的手,使用鋼鐵鑄造的嗎!
事實,經過一段時間有意識的激進煉體,秦淵肉身的強度已經十分可觀,而且還能注入靈力以功法進一步強化,擋個鋼管還是很簡單的。
“走你!”
臂勁微使,震退敵手三步。
“你……你是誰,幹嘛多管閒事?”仲馬傲天龍原本也是冒著眾人鄙夷的風險下狠手的,如今還給輕鬆擋下,面掛不住,只嘆他圖樣圖森破,頭腦簡單,不作他想,只是生氣,惱羞成怒地指著秦淵的鼻子喝罵。
“多管閒事?我管的是社會公德。社會公德,人人有責。”秦淵給他指得鼻子發癢,頗為不悅。
“呸!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滿口男盜女娼的人,肚子裡又能有多少仁義道德?”
“你!哼!這個世界就是那麼殘,假如倒在地的是我,他也會那麼做的!”仲馬傲天龍一直引以為傲的,在比爛的環境下顯得非常高尚的情『操』慘遭神秘少年辱沒,怒氣更盛。
“真理需要實踐證明,你又沒倒地,憑什麼說得那麼肯定,要不要我把你打地讓他試試?再說了,你們兩個打架鬥毆關世界殘啥事啊,我沒一巴掌把你拍死你也好意思說世界殘?”
秦淵驚了,這個小青年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不僅卑微如塵土,而且扭曲如蛆蟲,厭惡成人世界的墮落規則,結果把自己也套了進去還自得其樂的犬儒主義憤青?
仲馬傲天龍原本也不是擅長話術之輩,平日裡口舌之爭得了風皆因對方段位太低,亦或以力壓人,如今遇到一個伶牙俐齒外加研讀過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兼方法論的,只感覺在和一塊山脈規模的巨型年糕年糕打架,又韌又勁,根本使不力,本不寬廣的心胸壓抑越深。不禁,他使出了自我說服的被動技能:這個神秘少年突然出手,必然與罪孽深重的對手有不可告人的py交易,甚至也可能覬覦我的女人,如此罪行累累的人渣敗類,必須抹殺,而且他從頭到尾都在說話,想必是因為實力不濟,心裡虛,所以不敢直接動手。
既然如此……
“呵,油嘴滑舌之輩,多說無益,你要戰,便作戰!”仲馬傲天龍自信微笑。
“你是在向勸架的人挑戰麼?”秦淵眉頭一皺,發現關鍵劇情來了。
“勸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不過是葉良辰的走狗!”仲馬傲天龍張揚地展開雙手,向微抬。圍觀群眾多為本地居民,與他相熟,見狀都湊趣地為他喝起彩來,雖然明知對方會故作清高擺出不屑之情,但要是不喝彩,打臉還好,受到報復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