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之主,一國棟樑,就這麼殘暴的殺害了?”
“就算攻破城池,敵酋也有資格享受俘虜的待遇!”
這位外交官盯著人群中的阿克蘇連連怒問,讓阿克蘇無言以對。
哪怕有其他教會幫襯,在言語上又怎麼是外交官的對手。
阿爾走進議政廳,看清了這個強勢至極的外交官,雖然冷眉怒哼口吐利劍咄咄逼人,卻是這個世界少有攜帶書卷氣的中年儒雅之人。
身無半分力量,卻將一眾教徒職業者壓制的啞口無聲。
而貴為王長女的攝政公主,連主座都沒坐,像學生一樣站在外交官面前被毫不留情的訓斥。
這就是秩序的力量啊,強者被規則束縛不能為所欲為,弱者以之為救命稻草。
可是,破壞秩序的人,卻要求別人要遵守規則。
當真是以聖人的標準要求別人,以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中年外交官猛然回頭,冷冷的看向走進來的阿爾。
“你又是誰!報門而入!”
外交官的一隊身穿盔甲的侍衛,冰冷的拔劍而出劍鋒相向。
他不可能不知道阿爾是誰,他一身萬年不變的亞麻長袍和年齡就是他的標誌,卻要阿爾如小兵一樣報告請示入門,羞辱之意溢於言表。
阿克蘇看到阿爾,如同看到救星一般鬆了口氣。其他教會也忍不住生出讓阿爾這個脾氣更臭的傢伙,教訓這個強詞奪理滿口胡言的混蛋。
阿爾冷漠的走向這隊這位外交官,衛隊越眾而出。
外交官冷冽的皺眉。
“原來是你,自持勇武為所欲為的一介莽夫。不愧是北國出身的蠻子,不知禮儀教化。”
恐怖的金屬扭曲聲尖銳響起,凡劍指阿爾之人,握劍手臂上的鎧甲連帶血肉骨骼扭成一團。
爆裂的血肉、鮮血、骨骼,順著麻花一樣的金屬鎧甲滴落。
外交官身後沉穩不動的侍衛長,冷汗直冒的一動不動。
平靜的盔甲裡伸出一根根冰冷的尖刺,頂住他的心口、頸脖、關節。
精品魔法鎧甲,此時被神秘的力量變成一具刑具裡最殘忍的鐵處女。
阿爾路過光明侍衛,路過外交官,路過眾人。
無人敢再冒犯這個瘋子一樣,不守任何規矩的傢伙。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坦然坐在了城主的高位之上,冷漠的俯視著階下之人。
“面對我時,汝等當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