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這片海域都被它們吞吃乾淨,再無其他的生物、植物。
阿爾謹慎的從影子裡再次分出一具傀儡,從離他幾百米的地方出現。
血肉傀儡一出現,蛇女祭祀之前發下的無數兇狠詛咒,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歸處,瞬間落在他身上,血肉飛濺,其慘狀不忍直視。
阿爾一天製作一具血肉傀儡,連續做了七天,加上他用法術引流、詛咒偏轉,才消耗掉蛇女祭祀的手段,安全的重回陽光之下。
他臉色發白,氣血虛虧,這是他製作血肉傀儡的後遺症,哪怕他有超凡再生也止不住這樣的消耗。
阿爾蹣跚的走到海邊,用祭刀割開手掌,鮮紅的血液滴落進全是魔蟲的海水裡,口裡詠唸咒文。
阿爾的鮮血落進水裡,就有一道神秘的力量在水中擴散。
一隻魔蟲無聲無息的在咒印之下化為粉末,沉澱在水裡。
以它為始,一圈圈的漣漪在魔蟲之海里掀起波瀾。大片大片的魔蟲就此死去,整個身體化為鹽分融進水裡。
為了防止深海之下的暗流將這裡過早的衝散稀釋,死海之水的鹽分,濃度之高猶如實體,形成粘稠沉重的界壁,與外面的海水分開。
高巖之城外曾經被海族召喚的海域裡,也出現大量的透明顆粒結晶。
這裡本該是農民的田地,如今很長一段時間、很多年,這裡將會連一根雜草都長不出來。
阿爾悄無聲息的回到高巖之城,從布恩的影子裡走出來。發現鐵血衛隊的首領哈特陰沉著臉站在門口把守大門。
這個殿下總有辦法從他們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離開,而他們毫無辦法。
“殿下,您面色這麼差?出了什麼事?”
“一些小問題。”阿爾習慣自己解決任何麻煩,何況已經解決了,就沒多說。
“殿下,您是鐵血家族身份高貴的奧雷特,您應該以您的安危為重。即使您是神奇的法師,成就遠超同輩,也不能小看了奧雷特的敵人,小看了我們。”
哈特是十五級狂戰士,這種被一個十級法師嫌棄的感覺深深侮辱了他們的尊嚴。
對,就是嫌棄。阿爾來去如影,法術奇詭,什麼事都能自己解決,根本不需要他們,他們覺的自己受到了輕視。好像跟阿爾帶來的那隊,出來長見識的男爵騎士團沒什麼區別。
而且阿爾的母親,瑪斯蒂女士還是他的直屬上司。他不管出於家族使命還是瑪斯蒂女士的情誼,都有必要照顧好阿爾。
“海族的威脅已經暫時解決,過幾天進攻強獸人就需要依仗你們了。哈特大人,請您佈置出進攻方案,我們將在獸人攻城的第二天突擊。”
阿爾坐在餐桌前,毫無禮儀可言的大口大口吃著布恩留給他的食物。
血脈力量只會恢復他的肉體傷勢,而精神的恢復和對食物的需求,對於凡人來說沒有什麼可以取代。
哈特見阿爾佈置下了命令,雖然口氣好像是因為他要求而不得不施捨出來的。
但終究是,有了他們展現自己價值的機會。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