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地方盲目的逃跑,這裡可沒人會在乎他的血脈和身份。大不了再把他叉回燒烤架。
本就到了冬天,夜裡飄起雪來,似乎在嘲笑可憐的阿爾。阿爾抿著唇運用家族技巧控制體溫以至於自己不會被凍死。
他又開始想念爸爸媽媽哥哥,家族不限量供應的稀有美食。米蘭達大嬸的烤魚和牛排,蔬菜濃湯。還有。。最重要的熱水澡。
經過一夜,阿爾強壯的體魄倒是沒有凍死,傳送後遺症也終於消退。但他仍舊做出一副虛弱、飢寒的樣子。
他也只有馬蒂爾達和巴雷特他們傳授的經驗可用。
阿爾身上全是雪積的盔甲,一條草裙遮羞。村長似乎差異與阿爾生命的頑強,但下雪了,無法打獵,也無法去尋找草藥。村長也不是很在乎這不知真假的醫師,畢竟他年齡太小了,不值得信任。
阿爾每天都安靜的被拴在達列斯茅屋門口的樹邊,從不吵鬧,達列斯扔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從不做逃跑反抗之類的愚蠢舉動。
只有小朋友們會來找這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雪人玩。
這些野人雖然吃人,但還算有靈性的生物。阿爾白白胖胖憔悴可憐的樣子吸引了一位女獵人的母性,以不容拒絕的力量方式將這個貨物交換走,帶阿爾到另一個房屋,還給了她溫暖的蘑菇濃湯和獸皮毯子。不過,脖子上的鎖鏈還是沒取下來,將他當一隻取樂的寵物。
“小豬,你是從哪裡來的。”女獵人瑪西亞躺在床上對正在自覺為主人打掃衛生整理房間的阿爾問。
“森林外面,不小心跟家人走散了。”阿爾按照讀書人馬蒂爾達的話說,沒有騙人卻也沒有實話。畢竟傳送之類的解釋太麻煩,他們也聽不懂。
“噢,真可憐”瑪西亞嘴上說著可憐,卻像個淘氣的少女一樣偷偷拽掉阿爾獸皮圍裙的繫帶掉到地上,看著阿爾紅著臉連忙給自己捂著重新系上圍裙哈哈大笑。
這個村落就那麼四十幾個人,老人裡無法行動的,傷重的都會自己一個人在天黑之後走進森林再也沒有回來。小孩們都統一住在一起由衰老的戰士和婦女撫養,所有的青壯、少年都要去打獵。女性在戰力下滑、過冬、衰老後都要為村裡的男性生孩子。
阿爾估計這裡的獵人都有五級以上的水平,在森林裡神出鬼沒,戰鬥力驚人。至於看起來陰森恐怖神秘的村長,除了知道他會變出火焰,給村人治病,什麼也看不出來。
但長袍下偶爾漏出來的傷痕,肯定不是一個會點把戲的薩滿那麼簡單。
所謂的治病也是受傷了抹上深綠色的膏油,哪裡不舒服倒一杯什麼聖水,病人虔誠的飲下去。
有人會好,也有人還是會死。
森林的一場雪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化去。看這個村落悠閒的樣子,過冬的食物似乎準備的格外充分。至少阿爾每天都能在瑪西亞這裡喝到暖乎乎的肉湯。食物總是充足供應青壯的戰力,阿爾就總是看到那些房外的孩子喝湯就著樹葉吃。
但他依舊是餓,讓阿爾敞開肚子吃,村裡的食物怕是不夠他一頓的。他不由的懷念他外城區的房子,那裡的廚房的食物總是無窮無盡。
美麗的女性只有最強壯的戰士才能擁有交配權。瑪西亞是為數不多的女性之一,一樣的尖牙利齒面貌猙獰,雪天裡有人來行使權力,她從不拒絕。似乎這是村落神聖的儀式,但之後沒有她厲害的男人都會如小雞一樣被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