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於茂茂摸了摸肚子，苦著臉。
“我好餓呀。”
兩人肚子餓得難受，於歡歡看著前面的人家忽然眼睛一亮，領著於茂茂就去敲門，“媽是我和茂茂，媽你快開門啊。”
“來了來了！”
孔豔不耐煩的開開門，看著門外的於歡歡於茂茂就像看陌生人一樣，“你們來幹啥？”轉身往裡走。
“媽，我爹跑了。”一大一小小心翼翼跟在女人身後往裡走，進了院子，女人走到飯桌邊兒拿起飯繼續喂一旁的小兒子。
“他跑了跟我有啥關係！”孔豔警惕的看向兩個孩子，“你們別指望著我養你們，我自己還過得難著呢，於大慶跑了去找你們奶啊，來我這幹啥！”
“媽，我們好久沒吃飯了，郭漱曦那個女人不給我們做飯。”
於歡歡紅著眼委屈的哭，“她虐待我們，媽我們想跟著你！”
“姐姐，我想吃……”
於茂茂看著盤子裡的雞腿饞的不行，於歡歡剛動了動嘴，孔豔瞪一眼過來夾給了圓潤的小兒子。
“寶兒啊，給媽吃雞腿。”
然後剩下的飯直接扒拉進自己碗裡，埋頭吃了起來。
於歡歡紅著眼睛看著，忍不住哭了，於茂茂還要開口的時候被於歡歡捂住嘴拽著一路跑了出去。
孔豔扒拉筷子的動作微微停了下，然後又繼續吃起來。
…
郭漱曦來鎮子上撿廢品賣了，掙錢，窮得連水都喝不起了，做夢都沒想過自己能有朝一日這麼狼狽。
撿廢品賣了整整一個月，看著到手的六十塊零八毛。
郭漱曦差點想哭，拿著錢在鎮上租了個房子花了二十塊，這幾天她都是將就睡公園，簡直慘的不行，現在鎮子上似乎還沒有擺攤兒的。
郭漱曦去進了一批貨，貴的也進不起，索性進了些襪子，銷售模式就按後來的那種二塊五三雙。
質量很好，價格也實惠，關鍵是地攤兒這種模式瞧著新潮，就是本來打算不買的人也會過來看一看。
郭漱曦能說會道，嘴皮子溜，又笑眯眯的平易近人，往往幾句話就將顧客的錢包拿下來了。
襪子賣了三天就賣完了，純利潤掙了七十多塊，比郭漱曦預期的要好很多，又去了批發市場一趟。
這次不打算進襪子了，雜七雜八的皮帶，圍巾，枕套，枕巾，大茶缸各種生活用品進了些。
郭漱曦揹著兩大包往鎮上走，迎面有個小青年朝她吹了口哨，眼神兒下流，“小妹妹去哪兒呀？”
“回家。”郭漱曦道。
小青年直接跟著她朝一個方向走，流裡流氣的搭訕，“妹妹家住哪兒啊？請我去做客怎麼樣？”
“……”
郭漱曦不說話，停下腳步。
“妹妹生氣了？別說一生氣起來，這小臉兒長得更好看了。”小青年得意的笑，以為把郭漱曦鎮住了。
伸手過來勾她下巴，郭漱曦一把抓住，剛要用力一折的時候。
不知道哪裡跑出來一個男人，一腳將人踢出了兩米遠。
“多謝壯士搭救。”郭漱曦抬手抱拳，男人的背影僵硬了一下子，轉身看著她蹙眉，“不用你謝。”
又是乾巴巴的。
郭漱曦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路品，怎麼是你呀？”
“嗯。”
男人朝她點頭，看著她放在地上的兩個大包東西。
走過去一手一個拎了起來，毫不費力的往前走。
“我提一個吧，太沉了。”郭漱曦追上去伸手去那天，被男人不留痕跡的躲開，“不用，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