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一個小旗代表的是一個關口，小沙包上插著大齊和突厥兩國的旗幟，所以她有點不明白。
江童解釋給她聽：“那是陰山關口，柔然國滅後，我軍與突厥爆發了幾次大規模的戰事，最後以陰山劃定界限，我方在陰山設立關口，不過現在被突厥攻佔了，所以插上了突厥的旗幟。”
杜曦晨哦了一聲，繼續盯著沙盤，她發現沙盤比地圖有意思多了，一些標識具有共同性，結合所學的知識，她基本能看懂。
“侯爺，侯爺？”
杜青山看著杜曦晨出神了好一會兒了，江童跟他說了什麼他一句也沒聽懂。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江童憂心道：“侯爺，天色不早了，末將不耽擱您了，您早點歇著吧。”
杜青山擺擺手，拉著他走到一旁問道：“江童，你覺得曦兒怎麼樣？”
江童疑惑道：“什麼怎麼樣？”
杜青山說了一個木杆，然後比了個殺的手勢。江童大驚道：“侯爺萬萬不可！世子年幼……末將去！”
“曦兒是我的獨子，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踏上戰場，可是身為大齊子民，將門之後，我也不希望她是個草包。你我常年在邊境與突厥對抗，你的容貌突厥人早就刻在心裡，恐怕還沒靠近木楊城，你就被認出來了！對突厥人來說，曦兒是個生面孔，頡利在邊境打仗，王廷中應該沒人認識她，曦兒又是個聰明的孩子，成功的機率會大一些。”
“可是太危險。”
江童的聲音裡難掩沉重，杜青山無奈道：“人一輩子總要經歷成長，如果可以，我會親自去刺殺木杆汗王，但是你我身為主帥，守城才是我們的職責。但是有些事情，也需要人去做。”
杜曦晨的身手進步神速，這樣的人才最適合實戰，在實戰中鍛鍊得更快。身為師父的江童自然知道這一點。
“還要問過世子的意見。”
杜曦晨自己一個人玩兒的不亦樂乎，見他們兩個商量完，抬頭笑問道：“什麼時候出發？”兩人同時一愣，杜曦晨指指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很靈的，不就是刺殺木杆汗王嗎，包在我身上！”
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是故意讓人心裡舒坦，杜青山失笑，也是，他的兒子，怎麼會差！
“今晚就走，爹爹來不及送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杜曦晨始終風輕雲淡應道：“好。”
江童倒了三杯酒，一切盡在不言中，邊境的酒也不一般，辛辣得刺喉，杜曦晨一口嚥下去。
杜青山把一包東西塞到她手中：“裡面是地圖跟乾糧，出了陰山往北走，突厥的汗廷就在木楊城。”
跑出國境了，真有意思。杜曦晨接過來背在背上，拍著胸脯應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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