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曦晨知道他們這些老古董沒有反叛之心,不被逼上梁山不會留一手,掏心掏肺的對朝廷,為國分憂早已經成為他們終生的信條。
只有她知道,到時候她靖國侯府會付出怎麼樣代價!她只能,儘自己的努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爹爹可有想過萬一……哎呀算了,您又該說我是大逆不道了,我不說了。”
杜曦晨堵著氣跳上梅花樁,練習的更加認真了。不管那勞什子的柔然,柔然不是早就被滅了嗎,她只是杜曦晨,是那個努力往上爬的杜曦晨。
杜青山嘆了口氣,見江童穿的單薄,便拍拍他的肩:“你重傷未愈,過了年還得去西山軍營,回去歇著吧。”
江童點頭應是,他在屋裡待著無聊才跟出來看看杜曦晨練武,好像比上次更加輕盈了。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來,世子認真起來,做事情很快,並且世子有自己的主見,這一點跟侯爺很像。
杜曦晨閉著眼睛,感受著梅花樁的位置,耳朵聽著周圍的風聲,判斷著風聲中夾雜的其他細微的聲響,手上的動作突然也變得流暢起來。順著氣流的方向,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樣。
齊逸站在牆頭,看著她的動作,眸子裡是驚豔,杜曦晨心中突然想起道法自然,萬物皆有輪迴之說,順其自然,或許並不代表這消極悲觀的心態,而是蘊含著天理。天是不可改變的,但是理可以變通,盡人事聽天命,是一種瀟灑的豁達。
莊周夢蝶,神遊九霄雲外,是靈魂與天地合二為一,萬物在變,所以莊周也在變。
再睜開眼的時候,她眼中已經是一片清明。抬頭與齊逸的目光對上,剎那間,齊逸覺得杜曦晨好陌生,眸中的清冷彷彿不是來自於天地之間。
兩人一在上,一在下,一個偷窺的光明正大,一個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好巧,王爺在牆頭曬暖嗎?”
今天的太陽的確很好,齊逸慵懶的抬手遮了遮陽光:“是很巧,恰好聽到世子要造反,估計父皇對世子很感興趣。”
杜曦晨面上不顯慌亂,淺笑道:“偷聽牆角,王爺真的很無聊,恕不奉陪,告辭了。”
“怎麼辦,本王好像知道世子很多秘密,隨便一件估計就能讓父皇抄了靖國侯府。”
“你威脅我?”杜曦晨抱臂轉身,“王爺好像也有很多秘密,本世子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齊逸突然動了,次啊一顆出現再杜曦晨身後,伸手去抓她的肩膀,杜曦晨矮身躲過,雙手成鉗去夾他的手腕。齊逸輕哼一聲,手掌靈活的翻轉,化掌排開她的攻擊,長臂攬在她腰間,這屬於赤裸裸的調戲,杜曦晨惱了,伸出腳後跟踹他的腳,齊逸早有防備,抱著她懸在兩根梅花樁之間,杜曦晨的雙腳懸空,無法著力。
她腰上用力,從下面翻身上去,踩在齊逸的肩膀上用力往下踩。齊逸劈開的腿上無法用力,身體順著木樁往下滑,杜曦晨得意一笑,身體卻突然失去重心,上一刻還在上面,下一刻她就墊在下面做了肉墊。齊逸直接壓將下來。
“你……”
他臉上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地上涼,世子捨得?”
她惱怒的伸腳去踹,齊逸用膝蓋把她的腳按住,全身都被鉗制住也沒關係,她還有頭,還有牙!她突然想起來被齊逸非禮,氣不打一處來,猛然發力咬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