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蠱千金難得,既是柔然餘孽,他又如何會放過!
可惜,沒能把柔然餘孽一鍋端了……不過從此之後,柔然恐怕再興不起什麼風浪!
攝圖搖晃著酒杯,將裡面的烈酒一飲而盡,他其實挺喜歡柔然的酒……一個強壯的女人緩緩從臺階下走上來,突厥的女子大多強壯,當然相比攝圖來說,依舊能顯出幾分柔弱來,這樣的女人好生養。
女子倒在攝圖懷中嬌羞萬分,攝圖捏了一把她豐滿的身體,興致缺缺。這樣的女人在突厥比比皆是,他想要的卻不是這樣的女子。
他想要一個足夠和他並肩俯視天下,智謀才略都不遜於他的女子來共同治理天下。
因為他深知,不是突厥的兵馬不夠強壯,而是因為大齊人有智慧,懂兵法謀略。他們只會逞勇鬥狠,只有一把蠻力,放在戰場上也好,治理國家上也好,總歸是吃虧的。
女人開始解他的衣裳,一開始他還算配合,但是到最後一層的時候他突然推開了女人,略顯煩躁的站起身將衣袍繫好,在女人錯愕的目光下轉身回到王宮。
大殿修建的十分寬敞,支架上火盆中烈烈燃燒的火焰把任何一個角落照的透亮,攝圖的目光在大殿裡面掃視一圈,突然發現有些空蕩。
寂靜的高臺好像一道束縛,攜卷著冷凝的空氣席捲而來,孤寂的感覺侵入四肢百骸。
這一仗他沒有輸,最初的目的也不過是藉機消耗頡利的實力,讓他有機可乘而已。
他贏了,割據了蒙古草原最肥碩的草原,佔領了水草最豐盛的牧場。
成功的喜悅現在……只有他自己。
外面那些女人……就算在草原上有崇高的地位又如何?
沒有人能配的上他!
攝圖將手中的杯子捏碎,晶瑩的酒液從手指間穿過。他猛然站起來,穿過漆黑的通道,黑暗中他的一雙眼睛是孤傲的幽綠,幽綠中隱者絲絲暗紅。
一直到能看見皎白月光的空地上,他停下腳步。
風將他的衣袍捲起,他俯視著整座林西城,如一隻孤傲的蒼鷹。他握緊雙手,配得上他的人……只有一個!
唇角劃過一抹弧度。
“來人。”
天邊微亮了。
飛鳥衝進一片樹林,掛在枝頭。厚長的松針扎進面板裡,雖然沒有大礙,但是渾身針扎一般的細疼讓人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杜曦晨準備翻身跳下去,反正下面是鬆軟的土地,就算摔下去也不會有事。
齊逸一把抱住她,將她整個人塞入懷裡,迎面撞入松林中。
杜曦晨聽到齊逸的心跳正有力的跳動,他的懷抱那麼的堅固。她知道自己不該再欠他人情,從那晚他將她從宮裡救出來之後,從他正面迎上那群黑衣人之後。
她一直想問他有沒有受傷,話到嘴邊,卻覺得沒有必要,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正緊緊的護著她,她何必矯情……
撲通一聲重物落地,濺起地上的落葉,塵埃落定之後,杜曦晨從齊逸懷中鑽出來,她覺得有點窒息了。
還沒起來腰間便被一股大力捉住,倒不是她掙脫不開,而是落地時齊逸墊在下面,她怕傷到他。
“這麼急著躲開我?嗯?”
杜曦晨被帶到他懷裡,抬頭看到他無害的俊顏正垂眸看她,心中徒然升出一絲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