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杜曦晨一睜開眼,看到桌子上放的奏摺,恍然想起宋修承昨晚來過。她起身開啟奏摺,熟悉的字跡簡單的語言卻將青州的局勢說的很通透。
她嘆了一口氣,她的身份尷尬,所以在京城中多低調行事,能不露臉就絕對不會出去招惹事情。但是有關齊逸,她一定會把事情辦好。
簡單吃了早飯正打算出門,許久未見的墨玉突然從門口進來,手上拎著一個麻袋,鼓鼓囊囊的還在動彈,判斷裡面應該是一隻活物。
“這是什麼?”
墨玉眼底下有淤青,因該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不過他的精神狀態尚可。
“不是什麼貴重玩意兒,不過這東西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哪兒。”
說著墨玉解開繩子,像傾倒貨物一般將小老頭從麻袋裡面倒出來,杜曦晨瞧著身高不到一米五的侏儒,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見到杜曦晨,小老頭再也不敢有任何想法,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把如何給李鴻儒瞧病說了出來。他沒敢說自己做的事兒,只說人就在逸王府上。他沒認出來眼前的貴人是誰,心想著逸王就算再深居簡出,也是個王爺,有本事你們就去王爺府上拿人吧!
杜曦晨聽了之後哦了一聲,吩咐道:“讓謝澤雲過來見我。”
今日朝堂上,謝澤雲被宣帝罵了個狗血噴頭,李相的臉色也很難看,宣帝就是做給他看的,雖然沒有說到臉上,但是滿朝文武投過來的目光足夠讓他羞憤。
宣帝沒有處罰他,謝澤雲猜不透皇上是什麼意思,偷偷去問左慶祥。哪料到還沒走到京畿司衙門,就被人給截住,十三直接將他請到驛館。
見到杜曦晨,他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杜曦晨抬頭瞥了他一眼,他就渾身一僵,本能的站直身子,準備聽從安排。這種感覺一直延續到杜曦晨吩咐完,他直接應了一聲。
“李鴻儒在逸王府,你帶點人過去抓人。”
“是!”
從驛館出來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半晌才回過味兒來。不過抓捕李鴻儒本就是他職責之內的事情,在十三的帶領下,他沒費任何功夫就闖到李月儀的院子裡,將剛剛甦醒過來,正在喝粥的李鴻儒帶走了。
沉香像是瘋了一樣上前對捉拿李鴻儒的將士又踢又打的,被謝澤雲命人駕開,李月儀也紅著眼睛去看李鴻儒。李鴻儒還很虛弱,剛剛清醒過來,頭很沉,思考問題反應很緩慢。他沒有去看像瘋子一樣的沉香,而是溫柔的看了一眼李月儀,笑了聲:“連累你了。”
謝澤雲如釋重負:“帶走!”
“哥哥!”
李月儀追到院子門口,被十三擋住。
“側妃娘娘代表的是王府,還請注意言行舉止。”
李月儀愣住,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今日,是齊逸讓人來抓捕哥哥的?
十三頷首轉身離去,留下一地冷清。沉香抱著院中的梧桐樹發呆,李月儀苦笑一聲,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她很清楚這一次,相府真的完了,她剛剛到手的幸福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她對這個院子沒有感情,這一座冷冰冰的宅院關押著她的幸福,她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坑裡,所有相同的都是沒有人真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