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從這個方向出來了？”
他抬了抬下巴，“所有的人都在女生宿舍樓那邊，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應該是趁我不在，回去拿東西的吧。”
沈元奎撓了撓頭，乾笑兩聲，“不是不是，我們躲著你幹什麼，只是被悶壞了，隨便逛逛……”
這理由可真是，有點獨特。
夏則沒有走到他們面前，而是停在了兩米以外的地方，“後面地上那個和我撞衫的人是怎麼回事？”
聽到他居然這麼問，三個人面面相覷，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沈元奎本來就不擅長說謊話，剛才的理由已經夠蹩腳了，現在這種場面是真的應付不了，只能瘋狂對著另外兩個人使眼色。
“這，他……”
萬景明硬著頭皮開口，一邊悄悄觀察他的神色，“因為月紀開始了，他的心理就……就出了點問題，昨天趁我們沒注意跑到上面，自行了斷了。”
“我知道了。”
夏則點了點頭，轉身向著食堂走去，“一起？”
看到他並沒有懷疑自己的話，萬景明連忙鬆了一口氣。他本來就細心，這要是直接被抓包了，再想圓回去可就難了。
現在的情況，就和不能叫醒一個夢遊的人是一樣的。不知道還好，萬一他知道了地上的那個人是“自己”，說不定又會出什麼岔子。
這才是月紀開始的第一天，就已經出現了兩條詭異的規則。接下來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可怎麼好好過……
因為這次月紀的特殊性，就連食堂的視窗都已經關了一大半。而剩下這幾家的飯，味道是真的不怎麼樣，甚至還不如回去吃泡麵。
“夏則，第二條規則出現的時候，你在現場吧？”
李正把筷子放在一旁，忽然問，“對於這件事情，我想聽聽你有什麼看法。”
既然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在月紀前發生的事了，那麼應該不會刻意給自己一個錯誤的引導。說不定……還會透露出一點別的東西。
夏則緩緩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保護好你們的褲子。”
三個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等待著他能說出什麼重點。
可在過了半分鐘之後，他伸出的手指也沒有加到兩根，好像根本沒有要接著往下說的意思。
沈元奎終於忍不住了，輕聲問道：“那……第二呢？”
“沒有第二。”
夏則晃了晃那根手指，“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一條，誰說有第一就一定會有第二了？”
“那你伸什麼指頭，我還等了你半天。”
“這個動作嘛，”他輕輕勾了勾唇角，“只是為了好看。”
李正的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究竟是真的只有這麼多，還是他刻意隱瞞？
是對立還是同盟，這一點現在還很模糊。他說的話……還是先信一半吧。
就在這個時候，夏則忽然感覺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迅速瞟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三個人，把手機拿到桌下去看。
“一條褲子等於一個女人。”
螢幕才剛被按亮，就看到備忘錄直接跳了出來，上面寫著這樣一句話。
同樣詭異的筆畫，就連出現方式，也和第一條悖論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