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我應該怎麼跟這個傢伙交流？”
李淳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就算我能夠聽得懂你們那個時代的語言，但這傢伙好像已經不會說了，她現在根本就不是活著的東西。”
“呃……”小火人搓了搓手。
這問題也把它給難住了。
確實這是一個很艱難的問題。
“要不你嘗試一下你那個幽冥咒術，我記得你有這麼一套咒術來著。”
李淳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左靈提供的那套咒術可以實現活人和死人的交流。
怨鬼本身就是死了很多年的東西，雖然中間又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活過來一次，但想想看的話，勉強也能算作是一隻鬼吧……
……
“我試試看。”
李淳看著面前這一坨腐爛的玩意兒。
醫士怨鬼如今只能勉強看得出有一個人形的輪廓，但是根本就沒有明顯的四肢或者軀幹，就更不用說面容了，她躺在那裡如果不動彈的話，就是一坨爛泥。
李淳一時間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還好幽冥咒術是不需要進行肢體接觸就可以進行交流的。
……
快速運轉幽冥咒術之後，李淳進入到了一個半冥想的狀態。
以往他運轉咒術，很快就會接收到來自周圍所有怨靈的聲音，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不管是否是對他說的話，他都能夠聽見，很多時候基本上充斥著的都是一些意識模糊的怨靈的低語，能聽懂，但是壓根就不是正常的交流。
但是這一次運轉幽冥咒術之後，李淳耳畔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聲音。
準確的說，連那些無意義的呢喃他都沒有聽見。
因為這裡是鍊金士學院城，這裡所聚集的鍊金士實在太多了，算上導師和學員在內的話，整座城池裡面有幾萬個身懷火源的人，這種地方是怨靈很難生存的，就連鬼差這種異次元的強大鬼物都會害怕火和光的力量，就更別提普通靈魂了。
所以鍊金士學院城內臟東西少得可憐，幾乎沒有。
而且怨鬼也沒有對李淳說什麼，或者是她壓根就沒有完整的自主意識了。
李淳沒有接收到任何資訊。
他有點失望。
“好像不太行。”
李淳搖了搖頭。
他很仔細地在聽了，而且也對怨鬼說話了。
甚至還往前靠近了一些，雖然對方身上那一股濃厚的死亡氣息讓他很難受，自己在邊境的死人堆裡都沒有這種感覺。
可即使如此，對方還是毫無回應。
看樣子被碾碎了苗川的那一部分之後，醫士怨鬼已經進入了殘破的狀態，就像是一臺機器損失一半的零件之後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工作效果的道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