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林聽到堂妹的聲音就果真進來了,然後就看到自己父親和堂妹爭執不休,其他叔叔們全部把目光看向他。
再看地上兩張地圖,姬林瞬間臉色就變得寡淡,任誰對著這份地圖臨摹了好幾份,誰心頭也不會想看到它們。
“右邊這份地圖是我臨摹的,與原始地圖相比,少了刻在羊皮紙上的暗紋。”
這話說完,姬林神情就變得有幾分愉悅,他掃視了一眼諸位叔叔,行了一禮,問道:“這份地圖是誰買走的?當初右侍郎大人可是從我這裡用一百兩銀子買走的。”
懷王他們立即去看左邊的地圖,發現確實每一個方格背後都有暗紋,這種暗紋應該和花箋上飾有的各種紋樣一樣,只是好看而已。
不過臨摹就沒法臨摹上去了,要用墨筆臨摹上去,只怕整幅地圖最後都會毀了。
京城那些人手一份的地圖也是那兩個被抓的江湖人找畫師臨摹上去的,一樣缺少暗紋。
姬林蹲著說道:“暗紋不影響地圖。”
最後這份地圖,大家研究了許久都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即便最具有財運的姬七紫研究了,也看不出真正的破解之法。
懷王嘆口氣道:“看來無雙的財運這回發揮不出作用。”
景元帝咳嗽一聲,說道:“好了,既然研究不出來,天色不早了,都退下吧。”
忍無可忍,終於把這群喧鬧之人趕走了,禦書房終於安靜下來了,景元帝瞬間覺得自在了。
這個晚上,景元帝終於沒拉著姬淮當壯丁了,但他本人也沒有留在禦書房批複奏摺,而是在用過晚飯之後,直接出宮,去了景和宮。
這邊姬七紫和姬淮與一眾叔伯告辭回到東宮,有小太監先一步彙報紀氏他們的回來,他們踏入正院時,就正好在擺晚膳。
紀氏也正和春香她們閑談,因為紀氏不出宮,宮外的訊息就全靠春香她們講給她聽。
方才春香和初夏正好說到賈敏懷孕之事,紀氏一番感慨道:“她也不容易。”
一個女人如果總是不懷孕,再好的婆媳關系也會變得不好,賈敏的事情,紀氏自然也知道。
自從榮陽侯夫人去世之後,紀氏對賈家就沒有特別不順眼了。因為女兒的關系,也愛屋及烏,對賈敏比較友善了。
姬七紫旋風般的跑進來,問道:“娘,你們在說誰懷孕?”
紀氏站起身,捂唇一笑:“榮陽侯之妹,林探花的夫人。”
姬七紫眼珠子一轉:“敏姑姑?”
紀氏心中嘀咕,不知為何女兒對賈敏總是另眼相看,從小時候到現在,她一直都很喜歡賈敏。
“賈赦妹妹呀?”姬淮挑了挑眉。
春香和初夏才一人接一句說過去,姬七紫驚呼:“上回芒種節,林姑父那些同僚夫人還慫恿敏姑姑去拜送子觀音呢。”
她心中暗暗想著,這下好了,林妹妹不會再成為孤女了吧?
紀氏笑道:“聽說還真是,只怕過不了幾日,好些夫人、太太會去寺廟拜菩薩了。”
晚膳擺好了,姬七紫陪著爹孃用過晚膳,嘻耍了一會才會自己的小院。
因為大虞山大墓財寶只有五百萬兩左右,原本那些尋寶之人已經打算放棄了,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那顆尋寶之心立馬死灰複燃。
這份地圖,刑部抓的那兩個江湖人言辭鑿鑿是真的,導致懷王都魔怔了,一定要當把另外的藏寶地點找出來。
姬七紫倒是沒太執著,碰上六叔了,被六叔拉了一兩回壯丁,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忠毅侯府,燕景軒從軍中回來,他即將領著自己的下屬到三百裡遠的一處山頭剿匪。